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间夏天就结束了。9月份了,白露过后,秋天也悄然到来,林间别墅的小路上落叶纷纷。
从上个月开始,我在补课的时候经常能见到那七个孩子。我经常在下课后会给他们做一顿晚饭。这个周六就是中秋节了,今天我特意烤了一些月饼带过来给我现在的学生。
“上课啦。”我站在讲台上让16个少年安静下来“今天我们重点要讲一下名词性从句。在此之前,我对上一节课你们的作业情况进行一个简单的点评……”
“Attention please” 我敲击了两下黑板。
“升儿,你在干嘛?”
被点到名字的学生站起来,有些紧张的说着“对不起老师,我……”
“下课再说,现在好好听课。”我严肃的说着。
“我们继续讲,当我们对于主语的赘述很多时,为了避免句子出现头重脚轻的情况我们就会适当的引入-主语从句,我们来看两个例句……”
三个小时飞快的过去“下课。同学们等一下,我给你们带了一些月饼。”我说着把小布包拿出来“有豆沙莲蓉的、有五仁儿的、还有肉松咸蛋黄的……你们自己拆了尝一尝。”
从408出来,看到前后的路上都没有人。我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落叶忍不住把脚踩上去,“咔嚓咔嚓”,我开心的在这上面一跳一跳的往前走。马嘉祺出来就看到在一个穿着长风衣的女孩儿背着帆布包在落叶上一蹦一跳,她的丸子头也一跳一跳的,像自己刚才练习的舞点。他停下脚步,手插兜站在那里看着。
我一抬头就是他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幼稚的一面被他看到了,站直了身体向他走去。
马嘉祺看着我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他低头掩饰自己的忍俊不禁。
“今天也没出去吗?”我问。
“嗯,这几天在排舞,过几天有晚会。”他低头看着我。
“哝。”我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他接过“这是……?”
“月饼,我自己做的。你们拿回去尝尝,马上就要中秋了。”我指着盒子说。
“姐,你费心了。”
“没事儿,走啦。拜拜”我冲他挥挥手。
周六晚上的中秋节注定让人难忘。我坐在餐桌前听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优质男安利,我一边吃饭一边告诉自己,我忍、我忍、我忍不了了。我拆下一直螃蟹腿,云淡风轻(实则在火山喷发的边缘)的说“我有男朋友了,谢谢三姨,我就不去见了。”
见还要给我安利什么,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笑着说“我朋友找我,我先走啦。叔叔阿姨们吃好喝好,中秋节快乐!”说罢就溜走了。
我在路边踢踢踩踩,看到一个KFC进去点了一份套餐坐下来,想了想发了一个朋友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求祝福。”屏蔽了自己的老师和朋友,仅各种姨可见。点燃一堆干草只需要一粒火星,我的这条朋友圈刚好就是引燃的那里火星。
我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薯条,岁月静好。那边七个唱歌跳舞热火朝天,激情澎湃。
结束表演回到林间别墅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坐在保姆车上的七个人昏昏欲睡。贺峻霖看着手机,准备给我发一条中秋祝福,点开微信看到我朋友圈的新内容好奇的点进去,然后铁青着脸,用力的踢了一脚前面的椅子。
睡得正香的刘耀文被惊醒,往窗边靠了靠,含糊不清的抱怨着“干嘛呀?”
张真源看身边的人“怎么了?”
“你自己看。”贺峻霖冷笑着把手机塞进他手里。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求祝福?嗯?”张真源也被着条消息惊了一下。
“祝福?谁脱单了?”宋亚轩八卦的把头凑过来。
“忍冬姐。”张真源平静的说着。
“忍冬姐,嗯,嗯?忍冬姐?!”这下车里的人都清醒过来,目光灼灼的的看着张真源的手机,又反手掏出自己的手机。这下,一车的人都脸色不太好的坐在那里。不过都很有默契的什么话都没有说,看着前面的路。
回到林间别墅,马嘉祺打开门。七个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去,“噼啪”的声音传过来,贺峻霖打碎了一个杯子,严浩翔蹲下来帮他捡碎片。
突然,有一片玻璃划破了严浩翔的手指“嘶”他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块碎片上的血迹,他恍惚间想起三年前忍冬来给自己带课的时候,有一次,自己只是不小心划破了一点,她都会用酒精棉仔细的给自己的伤口消毒还叮嘱自己要注意防水。后来还给了自己一小罐去疤膏,她说自己是偶像有疤怕会被被人中伤。
“来,用酒精棉擦擦。”仿佛有人对自己说,严浩翔伸出自己的手“姐,疼”
“浩翔,浩翔?”
严浩翔回过神来,是贺儿在给自己的手指消毒。也是,她现在都有男朋友了,又怎会在意自己呢?严浩翔这样想着,手不自觉的攥紧。
“你当心自己的手,过几天你还得上台弹琴呢。”贺峻霖说着。
严浩翔笑了笑“谢了,贺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中秋节的夜晚,七个人都失眠了。明明自己已经工作很累了,可是大脑异常清醒。宋亚轩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之后,突然想到为什么自己不问一下呢?豁然开朗的小宋给忍冬发了一条微信“姐姐,中秋节快乐! 超级想你哟,姐姐交男朋友啦?祝福久久,😃笑脸。”
第二天。
我打开手机看到宋亚轩的消息有一瞬间的迷茫,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又想到自己的朋友圈,点开看到自己并没有完全屏蔽。叹了一口气,我删除了这条朋友圈。
“没有,应付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发的。让你误会啦,不好意思啊。”我回复宋亚轩。
另一边,宋亚轩看到消息从床上立刻蹦起来“假的,是假的。”
“怎么了?什么是假的。”严浩翔困惑的问。
“忍冬的男朋友是假的。”宋亚轩指着手机。
“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其他人叽叽喳喳的问着。
宋亚轩把手机里和忍冬的对话截屏发到了群里。
“好样的”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一种不安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一件事:这次是应付亲戚,所以是假的。下次呢?如果只真的呢?
留下来,把她留下来,恶魔在每个人耳边低语。
他们看着彼此,抿紧嘴唇。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可是每个人都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