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醉,清酒客,一时无话。
自下午陆转身离去后,便去了酒家,一直喝到了夕阳西下,日暮兆驰。陆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见了玲珑那张迷茫的小脸便气的忍不住去逗她,若是有时候见她与他人太过接近尤其是男子便忍不住气她。他知道这么弄玲珑一定会生气,可是就是人不住想要去逗弄她,想要看她生气,看她朝她发怒的表情。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也没有人帮她处理。这件事越压越累,到后来还是爆发了,他不知今儿是怎么了,居然朝玲珑发火,故意说不识她。他虽然没有看玲珑的脸颊,却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他也不清楚到是要看什么。
可最后只见到玲珑那张生气的小脸,巧红的脸颊之上除了气红的便没有什么,他不禁划过一丝的低落。他也知道自己这般的行为着实恼人,可却管不住自己的行为,明明他们原本并不是这般的。
“小二酒!”陆将酒瓶砸到地上,朝着小二一声低吼。
好似一头困兽,为情所困,倒是把身边人的吓得不轻,甚至有些人恶言相向。拍了拍桌子便要朝他而来,气势汹汹好似要见他活活打死一般。
陆大手拿起剑,一剑横了过去,便再也没有什么动作。硬生生的将他人給吓了一条,差点朝陆跪了下去,就差求爹爹告奶奶了。
陆抬了抬眼眸冷声道:“滚!”
言语之中尽是嫌弃,与鄙夷,手中还不停的给自己灌着着酒,一杯一杯的下腹。火辣的酒划过肠子,落在了胃里,灼热的气息灼烧了陆的一身。
许是觉得有些晚了,陆扔下酒瓶,朝着桌上扔了一锭银子,拿起一壶新的酒壶一边喝着酒一边回了王府。脚下步子虚浮,身子七到八弯,倒是让路边的人吓得不轻,还以为陆是的了失心疯。
酒水顺着脖子滑了下去,却涌不尽陆心中的忧伤,他是毒是伤。幼年时便注定了一切,他的命好似在很早前便被人注定了一般,杀人杀人还是杀人。
久而久之他便也失去了人性,歃血为狂,甚至杀人不眨眼。更是爱将血灌入酒中喝,一日如此,日日如此,直到被喜王带了回去这才有些收敛。
他们这十人,全是江湖上十恶不赦的人,却又是江湖上最可怜之人。在他们的世界中本就没有光,除了杀戮还是杀戮,被关在秋院中许是他们的自愿吧。
初时他并不愿意,杀人已成了性,他不愿意被人束缚,甚至被人拘束着。喜王每每给他灌药他便抵抗,久而久之他成了十人中最为张狂的人。然而杀人却也少了不少,喜王说他就是犯贱,希望有人能够关心他照顾他,哪怕是逼着。
陆并不清楚喜王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他的方法却也成功了,除了一些找死的人,他并不会去杀人取血。取血的几人是喜王带过来的,中饱私囊的酒囊饭袋,却也是朝中大臣。背叛他父亲的人喜王的父皇被杀怕是这几人功不可没,国破山河在,喜王背也受尽侮辱。
起先是身上后来是心上,久而久之他越来越会隐藏,陆想这便是这个男人的恐怖吧?他们十人早年被他关押却也是被他好生伺候着。直到后些年他们一直在暗处帮助他,偶尔兴致一发去杀个人,屠个户。
本也是随性之举,而喜王却也没有了往日的阻挠,大概是他的心是真的冷了吧?
可是一切终是打破了僵局,许是为了苏无心,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妃。倒确实对喜王极好,偏生也让他头疼不已的女人。她强势且脆弱,柔情且血性,这个王妃好似与喜王是天生一对一般。
喜王为了她再度找上了他们这十人,并且要求他们护住苏无心的要求,便还他们自由。于他们自由早就不重要了,这些年过了这些日子,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也已经喜欢这样的日子。
对喜王也从往日的恨意转到感激之情,而他却不同幼年时那般的纯真,怕是没有人遇到这件事能不便的面目前非吧?叔伯杀了自己亲生父亲,为的仅是那可笑的皇位,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委曲求全,隐忍一切只为了报仇。
陆常常在想他是否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只为他一人的,如苏无心那般爱着他的人。爱他的人没碰到,却碰到了个磨人的小丫头,这丫头着实烦人,本来是那兰雅儿的徒弟。兰雅儿他是认识的,连她肚子的孩子也是他们有意之为。
记得兰雅儿被他们抓的时候,那副惨样简直可笑,忘说了叁是个采花贼。然而他采花极其挑剔,能让他上的人,必定是无上的光荣,她应该感激涕零。
若是让壹那家伙上怕是这女人便被磨晕了过去,身子也受尽摧残,毕竟没有人会比叁更加的温柔体贴。甚至体贴到必须要放音乐,而那一次却是把他气的够呛,之后几个男的都被他算计了去。
再来说说那丫头真是傻的可爱,最后让他甚至有些不想下手,好在王妃出现救了她。不然他会不会后悔一生。
陆撞进了院子之中,兜兜转转,在院子里面兜着圈子,最后急了直接去了一个院子,一进去却见一丫头在那里默默哭泣。好似是那个蠢丫头,拿着帕子正在哭泣,手上还不停地扔着石子,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再说什么?
“额……”陆打了个酒嗝,散出一阵酒味,玲珑忍不住摒住了呼吸,转身一看便是那陆倒在地上摊着大字躺在了地上,
“喂喂喂!”玲珑放下帕子跑到了陆的身边,拍了拍陆的脸颊。沾满泪水的眼珠子转着,贼溜溜的好生有趣。
陆伸出手指了指玲珑的脑袋,嘴里嘟囔了一句:“笨丫头!”
玲珑没想到陆这人在醉酒后,还不忘说她的笨,更是气的不行,却也只能将陆扶起来。娇小的身子上附着高大的身子,玲珑忍不住皱了皱眉脚下步子也晃了晃,差点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