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立即在脑子里开始搜集起了我所有认识的人的信息,但现在有伤在身的,似乎也就只有两个,一个苗老,一个刘杰。
苗老是个不愿去跟别人争什么的人,而且曾经救过我的命,再者,年纪上他们就不相符,所以被我直接排除。
那,难道是刘杰?开玩笑,人家都不姓张!
自嘲一笑后,我直接问道:“那,那人是谁?”
“就是那天在树林里被虫子咬伤的那个人呀,他说他师兄在背他离开的时候他醒了过来看到了你。”
“那个被虫子钻进,啊不,咬伤的人,竟然就是你的堂哥?”
“对啊,他叫张紫空,由于喜欢穿一身白衣白裤,所以有个外号叫小白菜。”
在听完张诗敏的话后,我的脑中顿时炸响了一声闷雷!
原来就像苗老说的一样,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呀!
我心里如是想着,默默的望向了窗外。
就像苗老说的,谷岩的出现,看似巧合,但估计完全就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他是张紫空的师兄,自然就懂得养鬼驱鬼,只不过可能因为是外姓,所以张诗敏的伯伯应该没有把本事完全传给他,这才有了他的出现。借此他可以接近我,并给木牛里的鬼发送命令。
之后,由于张诗敏的介入,估计他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就想方设法的想让我怀疑她远离她,甚至最后还不惜演了一场戏给我看。
估计那晚,他是事先就得到了张友富会被带到警察局的消息吧!而且只要再随便透露点信息给苗老,让他避开锋芒,我自然就会循着线索怀疑上张诗敏。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从梁家村回来,他再演几场戏给我看,我就会彻底的和张诗敏撇清。可能是他的运气好吧,我的梁家村之行,却直接也帮他洗脱了嫌疑。
但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在帮他洗脱嫌疑的时候,同样也给他加重了嫌疑。要不是他用那柳丁来救张紫空,我是万万不会再对他产生一点怀疑的!
接下来他要做的,估计就是找机会再次查看那木牛,并借这个机会把封印解除,要么,他会想办法把苗老弄走,直接让那些厉鬼把我弄死!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把头转了回来望向了张诗敏,“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呀!”
“什么?”
张诗敏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甚是招人喜欢,一时没忍住我直接就朝着她扑了上去!
一分钟后,我揉着生疼的手臂一脸幽怨的望着对面那一脸傲娇的张诗敏,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人都说单身久了会变狗,有张诗敏在,我难得的有了一个能睡好觉的机会,但守着这么一块肥美的香肉却不能吃,我愣是煎熬了一个晚上又没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张诗敏就醒了过来,给我买了早餐后,她直接就去上班去了,顺道的,那枚栓着红线的铜钱也带走了。
倒不是她不想把铜钱留给我,而是那枚铜钱,是他父亲依照着她的生辰八字给她求来的,就算给了我也没用。
中午我刚在留有张诗敏体香的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原本我是以为会是谷岩打来的,但拿起电话一看,却是苗老打来的。
“喂,苗老啊,有什么事吗?”
“嗯,关于工地上煞气的源头的历史,我查到点线索,而且我也跟工地上请了假,要是你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这尼玛,昨晚因为张诗敏的到来,我倒是直接把这茬儿给忘了!现在经苗老这么一提,我瞬间就惊坐了起来!这可是关乎到身家性命的事!
二话不说,起床,穿衣,出工地,打了辆车直接就朝着苗老给我发送的地址赶了过去。
到了指定的那个公园找了很久,最后才在苗老的提示下在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他。
见我满头大汗的,苗老直接给我递了根烟让我先休息休息,顺道给我说说自己查到的东西。
原来,我们现在所在的公园,就是之前大板曾经提到过的那块坟地。
这里曾经是二战时期被遗留下的一处乱葬岗,解放后就一直被闲置着,直到近几年,才被政府建成了一片绿化带。
但只要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到这个公园里来散步。而偏偏,就有两兄妹在这里买了一块地,而且还建了座三层的小楼!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在这种地方建房子住,难道不会觉得有些太阴森了吗?”
说着,我转头望了望附近幽暗的树林,虽然刚进到这个树林里的时候我觉得这里挺凉快的,但经过苗老这么一说,却总感觉这种幽凉有些瘆人。
“之前地产局的在卖这块地的时候也向他们透露过这个情况,但他们却表示无所谓,所以地产局的也就没好说什么,直接按市价的百分之六十卖给了他们。”
我去,在这个寸土寸金的社会,他们能买下这么一块地,还真算是捡到宝了。只不过,拿自己的生命来赚这个便宜,似乎怎么都不划算吧!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对,在什么都已经现代化了的这个社会,又还有多少人会去信鬼神一说?就拿我来说,要不是经历了这么些个事儿,我也不会去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
见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苗老直接就带着我朝着树林深处那三层的小洋楼走了过去,但我却忽然冒起了一个疑问,于是直接跟在身后问道:“苗老,您不是说,查到了有关我们工地上煞气源头的事情吗?”
“是的,据我查到的消息显示,我们工地原本的拥有人,就是这两兄妹的父亲。只是后来这两兄妹的父亲出了意外死了,他们的母气又嫌他们两个累赘,就改嫁了。”
说到这里,苗老也止不住叹了口气,似乎在叹息人情冷暖,随后才接着说道:“在后来签署土地转让协议的时候,律师才说出了土地原有者的名字,也把这兄妹俩该得的钱,都给了他们,他们这才有能力买下这块地。”
说真的,苗老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还真有一种非常解恨的感觉!这兄妹俩算是苦尽甘来,而他们那没人性的母气,在知道这件事后,应该会气得脸都绿了吧!
正说着,我们就走到了那三层小洋楼的门前,而我们刚到,就有一个女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那样子,她像是要出去买东西,但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