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易露再次激动起来。
“我也解释不了。”陆翔一手搭上了易露的肩膀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离奇的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陆翔,你看到了吗,上面说,今年的五月又会有一次驱鬼仪式。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易露说。
陆翔微微一笑:他这个小女友啊,只要害怕的情绪一过,就又变成了那个喜欢刺激冒险的“好奇宝宝”。
“怎么,你不怕了?谁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说她怕得要命的?”陆翔故意逗她,声音里充满了揶揄。
易露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有点恼羞成怒地捶了陆翔一拳:“讨厌!到底去不去?”
“不去会怎么样?”陆翔愁眉苦脸地问。
“你敢不去!”易露涨红了脸,态度强硬地说,“你要是不去的话,就罚你一个月不准抱我。不不,两个月……”
陆翔笑笑,将易露拥入怀中,连连说:“女王陛下,我去还不成吗?”
一周之后,易露和陆翔兴奋地踏上了咒恶村的土地。
这是一个坐落在山间的小村落,村子里四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黑瓦白墙的房子坐落其中,小路曲曲折折,颇有“曲径通幽处”的味道。
村民们因为长年劳作,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黝黑。跟城市里的人截然不同的还有他们的眼神——城市里的人,欲望和贪婪似乎都写在眼睛里;而咒恶村的人,无论老小,都有一双干净,明朗的眼睛。
“这里的环境真不错!”易露满意地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湖说,“你看这水,多透亮,一点污染都没有!”
的确,波光粼粼的湖面,点缀着鹅卵石的湖底,悠闲的水草,优雅的小鱼,营造出一副让人心旷神怡的自然画卷。
湖边,村民在洗衣服:干干净净的青石板上摆着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个20出头的女子拿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棍不停地敲打着衣服。
“原来还有这样洗衣服的,不用洗衣粉,绝对的天然无污染!”易露兴奋地说。
陆翔也连连点头,他也大开眼界。
说话间,那个洗衣服的女子已经将衣服收好在一个木盆里,端着木盆就朝陆翔他们走了过来。
走近了,易露才看清楚她的长相:略黑的皮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鼻梁,嘴不大不小,唇形很漂亮,身材健康而匀称。
女子来到了二人面前,迟疑了一下,问:“你们两位是来旅游观光的吗?”
她的声音很甜美,像是清纯的山泉。
易露一愣,陆翔也是一脸疑惑。
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们找到了住宿地方没?我们家开有小旅馆,就在那边!”
两人这才明白,这女子是在拉生意呢。看着她脸上因为害羞而泛起的潮红,易露忍不住心软了,拉着男友说:“陆翔,反正我们也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就去看看吧,适合的话就住下吧。”
女子脸上立刻有了欣喜的光,她殷切地说:“适合的,适合的。我们家虽然比不上城里的房子豪华,但是干净,舒适!对了,我们也为客人提供吃食,绝对的纯天然绿色食品!”
这女子说着,便体贴地在前面带路,陆翔牵着易露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你身上的香味好特别啊。”陆翔吸了吸鼻子。
“找打啊,你竟然敢闻别的女孩。”易露嗔怒地瞪大了眼睛。
“我又不能把鼻子关起来。”陆翔委屈地说。
“是我自己配的香水啦,用我们山上的草药调配的。”女子羞涩一笑,“怎么样?”
陆翔笑笑:“挺好的。”
“哼。”易露撅起了嘴巴。
“给姐姐也配点吧,姐姐你喜欢吗?”女子讨好般地说。其实,她跟易露年龄差不多大,叫姐姐就是在讨好易露。
“我不要,味道太重了,头晕。”易露摆摆手。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陆翔连忙制止易露,易露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连忙向女子道歉。而女孩宽容地笑笑:“没事的,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嘛。”
女子带一栋两层的小楼房前,雪白的墙壁上用红色颜料写了几个大字:怡心旅馆。看来是写上去不久,这可能是一家新开的旅馆,也难怪女子总是显得紧张。
“我叫苗溪,这个旅馆其实是我家。”女子有些局促不安地说。
“哦,我姓陆,名陆翔,飞翔的翔,这是我老婆易露!”陆翔也赶紧做了下自我介绍。
“臭美,谁是你老婆?”易露白了陆翔一眼。
苗溪一笑,将陆翔和易露引上了二楼,“你们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房间布置得典雅、整洁。而且窗外有一片翠绿的竹林,易露一眼便喜欢上了这里。
“怎么样?还满意吧!”苗溪有些紧张地问。
“还不错!”陆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问:“价格……”
苗溪的脸上立马显出兴奋的神色来,急忙抢着说:“不贵,一晚上50块,还包吃饭的!”
“确实不贵!”易露接口道,“就这里吧!”
“先住一晚上吧。”陆翔说着,乖乖地掏出钱包来付账。
苗溪兴奋地接过钱,还想说点什么,只听见楼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苗苗,快出来,黄霸来了!”
苗溪脸上的神采一点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掩饰不住的厌恶和烦恼。
她大声回道:“我现在在招呼客人呢!没空!”
“咚咚咚”,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上了楼,他看了苗溪一眼,便满脸冷漠地对陆翔和易露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旅馆,请你们找别家吧!”
“爸,你怎么能这样?”苗溪生气地吼道,“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有什么不对。陆翔哥,易露姐,你们别听我爸瞎说。”
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这对父女之间的争执,陆翔和易露无意卷入别人的家事中去,便要离开这里,另觅住处。
“别走!”苗溪一把拉住易露,说,“我已经收了钱了,你们住下吧。”
“你这个不孝女!”苗父急了,一双眼瞪得老圆。他黝黑的脸变得通红,呼吸也加重了,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你们这又是干什么?”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妇女走上来,一把拉住了苗父,“闺女开旅馆又不是坏事,爱干啥,就让她干呗,当着外人的面吵吵嚷嚷,像什么话!”
“随你!”苗父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而苗溪一回头,却像没事人一样地对陆翔和易露说:“没事了,你们安心住下吧!”
“黄霸是谁?”易露好奇地问。
“是我未婚夫。”苗溪淡淡地说,“我阿爸不让我开旅馆,我偏要开,我要自己赚够钱,还了黄家的聘金,恢复自由身!”
此刻,闪烁在苗溪眼里的,是男人般的坚毅和果决。
“陆翔,苗溪一定很不满意他未婚夫。她父母也很奇怪,为什么要把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呢?”回到房间,易露说这话,顺势坐到了陆翔身边。
陆翔点点头,说:“这个村落挺偏僻的,风俗习惯大概也比较落后。看苗溪的样子,大概是父母的指婚。”
“什么啊,这都啥年代了,还这样?”易露惊叫道。
“我的大小姐,你以为人人都能跟你一样为所欲为呀!”陆翔苦笑道。
到了吃饭时间,陆翔和易露见到了苗溪的未婚夫黄霸。
苗溪的母亲张丽在厨房里不停地进进出出,俨然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苗溪的父亲苗正坐在桌边陪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说话。看样子,这个年轻男子就是黄霸。
苗溪坐在黄霸旁边,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身子也很僵硬。但黄霸似乎并不在意,他一脸高兴,不停地跟苗正说些什么,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桌上的菜色是三菜一汤,土豆烧肉,地三鲜,炒青菜,蘑菇鱼汤。菜虽然简单,可食材新鲜,味道也很可口,可以称得上色香味俱佳。
苗父对陆翔和易露冷冷的,还好苗溪比较热情,一个劲儿地替陆翔和易露夹菜。
对此,易露倒不介意,但这餐饭,她吃得并不舒心,原因在于另一件她无法不介意的事情——在他们吃饭的时候,黄霸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时常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
易露肤色白皙,气质出众。一开始她也没有在意,只当黄霸是对外来人的好奇。可是,一顿饭下来,黄霸的目光几乎一直黏在易露身上。这个黄霸长得还算周正,穿的也人模狗样,但那种色迷迷的目光让易露无法忍受。
碍于苗溪和她的父母在场,个性泼辣的易露破天荒地没有当场发作。饭吃到一半,易露便借口说自己吃饱了,把筷子一摞,气呼呼地上了楼。
易露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机,正看了一会儿,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陆翔回来了,便打开了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人却是黄霸。
“易露小姐!你好!”黄霸满脸堆笑。
“怎么是你?”易露脸上的笑容瞬间结冰。
“易露小姐真是个美人!”黄霸说着,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你这个臭男人,未婚妻在身边,还敢拈花惹草!”易露经不住破口大骂。
“你还是处女吧!呵呵!”黄霸对易露的谩骂毫不在乎,而是诡异地一笑。
“你!”易露又羞又气,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处女好啊,处女好!”黄霸盯着易露,眼里有了嗜血的意味,“咱们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处女了!你来的正好!”
易露惊恐地后退两步,这个时候的黄霸,眼睛里居然呈现出了诡异的血红色,十分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黄霸狂笑起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笑着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惊恐莫名的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