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在浪漫呢?”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白志瑾吓了一跳,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枯叶蝶也哆嗦了一下,这声音可不怀好意,流露着野蛮和流氓气息。
枯叶蝶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嗖”地从白志瑾的怀里弹出去,这也是羞涩的她听到第三方声音时的本能反应,然后紧张地四处打量着。
一个粗壮的黑影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正前方,这里的路灯不仅昏暗,而且还很分散,那人恰好处于路灯的“盲区”,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白志瑾心里一惊,不好,那是匕首!
“你……你……要干什么?”白志瑾哆哆嗦嗦地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电视上电影里经常看到的故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他身边有心爱的女孩,也不能表现太懦弱,就僵硬地站直了身体,没有后退。
中年狞笑起来:“你是白痴吗?钱,全部交出来!”说着,又扬了扬手里的匕首。
白志瑾深知去财免灾的古训,连忙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发出了一阵阵硬币落到地上的金属撞击声,接着又像小狗舔碎骨那样,把硬币全都捡起来,交给中年。
中年看着一大捧明晃晃的硬币,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妈的!还不到100块钱!你想涮老子吗?里面还有硬币!”
“这可是我的全部财产啊!”白志瑾委屈地说。
“涮我?!”中年可不听白志瑾狡辩,他使劲地一甩,手里的硬币像炮弹一样向白志瑾飞来,想到身后的枯叶蝶,他并没有躲,依然直直地站着,受了这一波“霰弹”攻击,只觉得身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中年并没有就此罢手,守候了这么久,竟然等到了一个穷光蛋,这让他恼羞成怒,举起匕首就朝白志瑾冲过来。白志瑾哪见过这种场面,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背部传来微微的颤抖,是枯叶蝶,她像受惊的小猫般地缩在他背后颤抖着,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白志瑾热血上涌,他不能后退,不能逃避,要保护枯叶蝶。
匕首的寒光在一点点地逼近,白志瑾没有退缩,他死死地盯着中年男人,当匕首就要刺中他的时候,用力一推,推开了枯叶蝶,并闪电般地扑倒在地,躲开了匕首的锋芒。在他扑倒之前,已经用眼睛的余光物色到了一块石头,顺势一抓,就把石头紧紧地抓在手里,然后,一个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有点收不住脚步的中年扑去。
那中年有点傻了,他没有料到看似没有缚鸡之力的白志瑾不仅躲过了一劫,而且还就地展开了反击。白志瑾在距中年两米的地方唰地腾空而起,右手紧紧地握着石头,朝中年的头上狠狠地“扣篮”。
中年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男孩胆还挺肥的,他的手哆嗦了一下,本能把匕首往前送。中年耳边“嗡”地一声轰鸣,仿佛呼地着了火,那是白志瑾的石头打在了他的耳边,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白志瑾把石头扣到中年头上的时候,觉得有个冰凉的东西刺中了他的腹部。是匕首!刚才他腾在空中,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能力。
这次空对地交手两败俱伤,两人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中年仿佛被砸死了,他就像是一具尸体,死猪一样地躺着。而白志瑾也好不到哪去,疼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招架,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着。
“小白,小白!”枯叶蝶哭喊着冲过来,她俯在白志瑾的身上,急切地呼喊着,“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没事!”白志瑾努力地克制着剧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想得笑得更自然一点,就努力地调整着表情,可还没等调节好,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永远僵硬在了脸上。面部的肌肉全部失控,眼中射出了极度惊恐的光。他机械地抬起手,呆呆地指着枯叶蝶的上方,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小白,你怎么了?”枯叶蝶使劲地摇着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突然,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回头,一个黑色的身影赫然站在她身后,是那个中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爬起来了。没来得及逃,身体就被紧紧地环抱住了,那家伙力量可真大,简直像是黑熊,束缚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混蛋,放开她!”白志瑾恶狠狠地骂着,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挣扎着要爬起来,然而,没等他肚皮离地,中年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仿佛是一个千斤重锤重重地砸在背上,他一下就被打回原形。狠狠地摔在地上,嘴巴里灌满了沙土。
中年还算仁慈,并没有继续对白志瑾下手,不过,白志瑾马上就明白了,中年并不是仁慈,而是故意让他活着,以便他能看到更“精彩”的表演。
中年从后面紧紧地抱着枯叶蝶,粗糙的大手刚好碰触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丰满的胸部肉甸甸的,散发着让人想犯罪的气息,他俯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使劲地抓着,挤着……
枯叶蝶一声惊叫,红着脸,拼命地挣扎,大叫。刚一喊,中年就用凉冰冰的匕首在她脸上拍拍,再叫一刀捅死你!她不敢叫了,只能任凭中年肆无忌惮地搓捏。
中年完全沉浸于枯叶蝶的双峰之中,右手拿匕首架在枯叶蝶的脖子上,左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着,动作愈发放肆起来。“呲!”枯叶蝶的衣服被撕破了,文胸捧着一对洁白的半球浮出了水面,她抽泣着,哀求着,可无济于事,中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他狞笑着,匕首贴着她的胸部,从乳沟处直插进去,向外轻轻一挑,文胸的两个半球分家了,丰满的胸部失去了最后的防线,在黑夜里惊魂未定地跳动着。
白志瑾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中年在对枯叶蝶动手动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想呼喊,却喊不出来,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即使呼救,也不一定有人听得到,即使听得到,也不一定会过来帮他们。
突然,只听到“扑嗵”一声,像是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是一声中年的惨叫。白志瑾觉得奇怪,这个家伙怎么会惨叫?连忙瞪大了眼睛。
眼前一幕让白志瑾目瞪口呆,中午男人摔倒在地,而且离枯叶蝶足足三米远,仿佛是被人一脚给踹了出去。不过,这绝不可能是枯叶蝶干的——此刻,她正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着抖。
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枯叶蝶站起来,她有点惊慌地看了中年一眼,那中年依然在地上倒着,连挣扎都没有,仿佛昏死过去了。这是白志瑾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倒地不起了?
枯叶蝶走了过来,把白志瑾拉了起来。这时,白志瑾觉得身上也不太痛了,难道爱情真的可以止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那里曾经中过一刀,奇怪,伤口怎么不见了?低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歹徒恰好刺在了皮带上,而自己竟然以为受伤了——是恐惧把他完全打败了。真是失败!
总算捡回了一条命,白志瑾跟枯叶蝶一起下山,公园里空荡荡的,很难见到一个人影,难怪会有歹徒趁机打劫。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就倒下了?”白志瑾问。
“我也不知道。”枯叶蝶摇摇头,眼神中流露着迷茫。
白志瑾苦笑一下:“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枯叶蝶疲惫地笑笑,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稍稍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