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惩罚，布鲁恩斯狠狠地对着他们的肚子用劲力气像踹皮球一样踹过去，阿葵疼得生理盐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吭声，布鲁恩斯火了，以为她不疼，又踹了几脚，力气越用越大。
直到没有力气了才抓着她的头发拖着去小黑屋。
乔森卡·布鲁恩斯“小畜生，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安德差点晕过去。
不能。
他不能晕过去。
阿葵蜷缩着的样子，看起来很难受，他醒着还能替她挨打，消耗消耗他父亲的力气。
小安德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地跟着他。
阿葵被拽的扯掉了一大把头发，头皮像是要撕裂了一样，不害怕是假的，所以她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布鲁恩斯，也不去看小安德。
真是见鬼，现在只能祈祷神明了。
阿葵的掀开眼皮，眼前的世界在旋转——因为布鲁恩斯拽着她的头发。
阿葵看见小安德晦暗不明的神色，耳边响起来系统的警告声。
“提示当前世界进程提前，有提前结束风险，请您早日完成任务。”
亲爱的神，如果您存在的话，请聆听我的愿望。
乔森卡·布鲁恩斯“进去吧！”
终于打开房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苍蝇振翅的响声阵阵，漆黑一片。
门被狠狠摔上，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阿来“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是阿来的声音，听上去更加虚弱。
阿葵找了个稍稍舒服的地方抱着腿躺着，声音弱弱的。
阿葵“该受到惩罚的人自然会受到惩罚，但处罚是要有证据的。”
苍蝇的嗡嗡声大的吓人，所有人都沉默着听她的话。
阿葵“拼个你死我活性价比太低了。”
她轻声嗤笑。
阿葵“我要让他们牢底坐穿。”
小安德坐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他认真地听她说“牢底坐穿”这几个字，心里像是被叩开了似的。
珍妮“姐姐，这太难了……”
阿葵没想到角落里还有一个孩子，听着声音年纪还很小。
珍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和哥哥就不会过这样的生活了。”
“我和哥哥向警察求助了三次，每一次，他们都会告诉警察这是小孩子的玩笑，警察不会当真，反倒会来教育我们不要乱开玩笑。然后就是这样，被打。不管他们开不开心，都喜欢打我。把头按进开水里，不让我起来。”
“次数多了我们也就不去了……”
声音越来越小，小安德顺着声音过去，碰到珍妮冰凉得像死物一样的皮肤，被布鲁恩斯踢过之后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珍妮“是你吗哥哥?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
小安德“不会的。珍妮。”
小安德否定她的话，喃喃低语更像是自我安慰。
她就是小安德的妹妹，阿葵突然想起来昨天在书架上找到的《格林童话》，那上面画着的不是乔森卡夫妇，是安德和他的妹妹。
阿来打抱不平地痛锤地板。
阿来“这特么是什么社会垃圾，气死了，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嘶——”
伤口裂开的酸牙的疼，但阿来仍旧痛骂，也不忘安慰这对兄妹。
阿来“你们别怕，我朋友快到了，我在这失踪了两天，他会找到的，他是出名的睚眦必报。”
阿葵想起来昨天系统说的“检测错误”，这个阿来应该和她一样是玩家，而且进这个世界的玩家不止一个。会不会是圣女镇上的人?
珍妮“希望吧。”
一会儿响起手指甲扣墙壁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再说话，沉默地听着扣刮墙壁的声音，不一会，外面的光照进来了。
小安德“幸好上次打的小洞没被填上。”
珍妮许久没见过光，瘦得皮包骨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珍妮“真好。”
珍妮“哥哥，你答应过我，要给我讲讲外面的事。”
过了一会，阿葵听见小安德的声音。
小安德“前几天去上学，大家对我都很好，还会给我分享食物，我们穿着统一的衣服站在阳光里大声唱歌，我一唱，树上的小鸟被我吓得飞起来。”
阿葵有些难受，她早就进入了这个世界，并且真的作为老师教过小安德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系统提示，她也不会注意到角落里的安德。
他那么安静，那么顽固，那么孤独，像是和世界格格不入。视若珍宝的校服早就被撕烂，想来是乔森卡夫妇干的，阿葵撞见过他抚摸这身衣服。
珍妮虚弱的脸上有了笑意，更带着向往。
珍妮“是什么样的歌?”
“……”小安德顿了顿，然后唱起来。
“希望，永恒的希望”
“被阳光眷顾的希望”
“我站在光里大声歌唱”
“歌唱永恒的爱与希望”
这是阿葵教过他们的歌，她虽然是音乐老师但也没听他唱过。
珍妮“真好听。”
珍妮“对了，上次哥哥说的新来的老师呢？她漂亮的金色长发，像公主一样好看，是像哪个公主呢？睡美人还是美人鱼?”
“噗……”阿葵眼角忍不住染上笑意，明明小安德每次都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没想到对她的印象这么好。
小安德别过脸去，不愿意再说，别扭地说。
小安德“我累了珍妮。”
气氛缓和下来，但放松不过几十分钟，门外就传来安丽夫人像狮子一样愤怒的叫声，尖厉穿耳：“我要杀了他们！”
小安德听到声音，快速的把洞堵上。
砸铁门的哐哐声，阿来条件反射地缩回腿，心有余悸。
开门声伴随着布鲁恩斯的声音。
乔森卡·布鲁恩斯“别生气安丽。”
旋转了一圈。
接着一圈。
恍然发出“咔”的一声。
阿葵在心里祈祷，一次又一次预估时间。门锁的那一声脆响让阿来又一次忍不住爆粗口。
但门后迟迟没有动静。
乔森卡·布鲁恩斯“有人来了，安丽。”
布鲁恩斯抬头看了安丽夫人一眼。
乔森卡·布鲁恩斯“堵住他们的嘴，然后去开门。”
门被推开，倒在地上的阿葵视线里出现安丽夫人红艳的长裙，再一次被拽着头发——他们似乎对她的头发有意见。
塞上不知道哪里随便找来的破布塞进她嘴里。
乔森卡·布鲁恩斯“去开门吧。”
布鲁恩斯脸色不太好看。
乔森卡·布鲁恩斯“要是来找他们的大小姐的话，就一口咬定她出去了。”
安丽夫人头上还绑着白布，甩手就把小安德的头按在墙上撞了好几次，墙上破败的皮都掉下来了。
“咚——咚——咚——”
直到见了血，小安德再不能睁开眼。
乔森卡·布鲁恩斯“走了安丽。”
门外敲门声还在响。
“呼——”安丽夫人泄愤之后又踢了他一脚。
乔森卡·安丽“你死定了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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