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要她的时候!信宇告诚自己。或许他前面做错了,但现在还来得及改正。现在的她平静而顺从,清冷深邃的双眸总是半掩在长长的睫毛下,疏离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恨吧?
这样的她不是他要的,他希望她象医院里时那样用清亮的双眸看着他,调皮的微笑着,清水般透明而活泼。他要的是那样的她。或许前面做错了,不过他告诉自己,现在还来得及,过一段时间,一切会象以前一样。
一个星期过去了,日子平静中涌动着不安的暗流。
信宇每天下班回来和连心一起吃晚饭。他最爱揽着她的细腰,静静的看电视,或闲聊两句。
晚上他与连心分房而睡。再也没听到她谈诗论词,唱歌讲故事了,但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他相信他能让她忘了不愉快的开头。
重新信赖他。只是每当他轻揽着她的腰,他都感觉得到欲望烧灼着他。
连心更烦燥。为那件事需要做这么多准备工作吗?
她讨厌他的温柔关切,每天等候那件可怕的事让她更加紧张不安,她象是一根绷紧了不放松的弦越来越疲惫了。
或许他是希望她主动吧,反正这是个契约,既然答应了就应履行,如果他不喜欢主动,那就让她主动吧。
连心咬着牙决定。只要做了那件事,所有柔情体贴就会撕去,那种痛苦的感觉会戳穿他的假面,她的心也不必再为他温柔体贴的喪象而迷惑。
连心关掉水,拿起大毛巾快速擦干长发穿上白色丝质睡衣,手指抚必柔滑的面料,实然想起:“这是他买的。”心中微微一颤,再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由打了个冷战。
不管心里多决绝,真的要跨出这一步,终是不由自主的战栗了。
但终究要发生的!连心咬咬唇,拿起准备好的酒,连心喝了两杯,一转身打开了门。
今晚有些特别,屋内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流转。信宇有些心神不定却不知道心神不定的原因,但现在他知道原因了。
浴室的门无声的打开,连心只穿着浴袍站在门口。
她站在那里,双颊带着沐浴后的粉红,那双幽黑如梦的眸子带着三分迟疑四分倔强,奇异的盅惑人的美丽。
白色的浴袍轻贴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随着衣料在她身上起伏,浑身陡的热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困难的问,却发现声音暗哑,简直不象是他的声音。
连心轻轻胶了咬唇,鼓足勇气向他走去。
她每走一步,柔滑的衣料就勾画出几道波痕,每一步都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信宇的呼吸开始重浊起来。
终于站到了他的面前,她拾起头,带着微醺的酒气说:“你,是不是要这样?
信宇还没搞清她颤抖的声音说的是什么,就看见她褪下。
一股热血冲上了他的头。
他控制不住伸手……轻柔的抚摸。温软光滑的肌肤引爆了他的欲望。
他陡的站了起来,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轻放在床上。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柔声安抚她。尽管她那么勇敢的走到他面前,但他发现她绷紧的身子在轻轻的战栗,她眼中的惊惧不安让他怜惜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