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悠然自得到突然紧绷，随后严肃的脸色又慢慢变得张红，短短的一封信看完之后，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激动起来，甚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是可是真的？李松心中提到的牛痘可是真有如此神效？”胤禛看向月如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严厉，甚至释放出了上位者的气势。
月如脸色不变，像是没有察觉到胤禛的失态，笑道：“殿下放心，妾身与小弟虽然已经有多年未见，却也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信口开河的人，既然她干将此时告知于妾身，就必然是多番验证过的。”
月如：“而且小弟信中提到的庄子管事高禾殿下应该记得，他就是从前元寿的奶娘邱氏的男人，几年前还是您做主将他们一家的身契交给了妾身，刚好娘家置办了一个庄子找不到人管理，妾身有满意邱氏的为人，所以才将人给了娘家。邱氏一家都是稳妥踏实的人，定然不敢作假的。”
胤禛脸上的笑容随着月如的解释，变得原来越激动真切，虽然邱氏是什么人他早就不记得了，却也知道当初邱氏既然能被选为元寿的奶娘，那一家子必然是没问题的。
况且李家也好，邱氏夫妻也罢，必然都是没有胆子骗他的，他之所以如此一再确认，也不过是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让人惊喜，只要确定是真的，必然会给他，给大清带来莫大的好处。
胤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拿起信件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恨不得立刻就带着太医去李家的庄子上亲自验证这件事的真假，但好歹他还记得这个时间实在不合适，只好放弃。
但就算这样，他也还是一遍遍的事无巨细的开始询问月如关于庄子，关于牛痘，关于信里所说的验证结果相关的事。
关于庄子的事，月如到时没有隐瞒事她出钱给娘家置办的事，但对于牛痘相关的事，她就没有多透露，只说了是看了这封信才知道这件事的，从前并不知晓。
胤禛倒是没有怀疑，看着月如的眼神都带着满意，“李松，你弟弟当真是好样的，只要能验证种了牛痘之后确实能防治天花，且成功率果真能达到这么高的话，他就是大清的功臣，这份功劳也有你一份。”
月如只笑着道：“能为王爷分忧是小弟的福分，妾身也希望这牛痘确有神效，让天下人免受天花之苦，让天花之祸彻底绝迹。”
胤禛脸上也带着期待，这两年处理政务时，每次看到地方官员上奏的天灾疫病对百姓的威胁，都让他觉得痛心不忍，疫病之中发生最为频繁的就属天花，牛痘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想到这里，胤禛也是在坐不住了，对月如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事关重大，就算明日才能去庄子上查看，今日也有许多事情要提前准备……”
“殿下先去忙正事要紧，也是妾身心里没个主意，这才一看到消息就让人去请王爷，原就是妾身太过失礼了，太子爷不怪罪妾身就好。”月如脸上带着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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