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轻轻推开了拥住自己的马嘉祺,站起身看着朝阳。
半晌,宋亚轩突然回过头,冲马嘉祺笑得格外灿烂,“哥哥,我想通了,我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你回去吧,大家需要你呢。”
马嘉祺被这一刻宋亚轩的笑容看晃了神,这是他与宋亚轩重逢后见过的最真实的笑容,里面是掩饰不住的真诚和哀伤。
“化灵族人需要你,回去吧,我们后会无期”
马嘉祺嘴唇嗫嚅,半晌没有说出话,他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冲宋亚轩摇了摇手,转身离开。
“文哥,你看这里的朝阳好美啊,你曾说我不懂什么是爱,却把能给的都给了你,可是明明为我付出所有的是你才对。刘耀文,这辈子我们除了爱什么都有了,这回我懂爱了,你等等我,下次换我来爱你吧”宋亚轩的声音很空灵,被山间乍起的风吹散,他笑得极为恬淡,一步一步走向悬崖。
“对不起翔哥和贺儿,对不起哥哥们,我真的做不到厚颜无耻地当一切没有发生地活下去”宋亚轩闭上眼,眼泪没入发根,“刘耀文,我真的来爱你了”
“亚轩!!”原本正在下山的马嘉祺发现兜里多了个精致的银白色玉简,突然心慌至极,返回山顶恰好见宋亚轩迈步跌落悬崖的一幕,一瞬间心脏骤停。
朝阳还是那么美,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马嘉祺却哭得声嘶力竭,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家了。
敖子逸将手里染血的匕首扔给张真源,挨了张真源结结实实的一脚。
“张真源你冷静一点!”丁程鑫拼命拦住恨不能杀掉敖子逸的张真源,冲敖子逸使了个后退的眼神。
“你叫我怎么冷静,敖子逸,我杀了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对她下手?”
“松开他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敖子逸,现在是说气话的时候吗,真源儿,敖子逸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归还光柱里的灵力,你难道连我也不信了吗?”
张真源半靠在丁程鑫怀里垂了眸,歪着头看向毫无生机的我的身体,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只抓得一手虚无,他捂住脸,指缝中划出些晶莹的眼泪“哈哈哈,理由?结果就是你亲手杀死了她,哪里还要什么理由,什么大义什么责任,凭什么都要我们承担,凭什么啊?”
“真源儿……”
“马嘉祺,亚…你…”丁程鑫想问他宋亚轩的事,又觉得那样太残忍,难道要问他有没有杀掉宋亚轩吗,他终究闭了嘴,低下头将手搭在张真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他。
马嘉祺鼻头和眼尾依旧是红红的,他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掩饰自己啪嗒落下的几滴眼泪,太惨烈了,所有人都在这一仗里痛失所爱,命运当真是不肯眷顾他们啊。
“张真源,没有时间悲伤了,化灵族人丧失灵力越久,存活的概率就越低,待一切事了,我自然会给你…也给她一个交代的”敖子逸的语气诚挚又哀伤,顾不得他回答,便凌空画阵笼罩住光柱,将灵力和着血液灌注进阴阳魂玉之中。
魂玉中的力量经过淬炼变得温驯无比,但那力量过于庞大,但凭敖子逸一人是万万不够的,马嘉祺自然想明白了这一点,回头深深看了张真源和丁程鑫一眼,阿程的眼睛还是那样漂亮,可那双眼再望向他时,却再也没有爱意流淌了。
马嘉祺自嘲地笑了笑,划破手指在光柱附近画下与敖子逸呼应的法阵。
与此同时,张真源和丁程鑫也飞身上前,齐齐步入阵内以血为引,驱动灵力返还。
叛乱已经平息,艾园由死遁的王长老暂时接手也算是安稳,现下最紧要的还是张真源他们这批在里面的人。少园主倒是淡定,在附近摆了桌棋盘,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陈泗旭实在理解不了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的癖好,只能一遍遍地在入口来回踱步。
“这都一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啊,少园主,我等不了了,掌灵人他们……”话还没说完,陈泗旭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陈队,掌灵人出来了”旁边有人小声提醒,惊醒了愣住的陈泗旭。
“柳柳阿姐……”
张真源抱着我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来,他无视了所有人一步一步地离开,在路过陈泗旭时顿了顿,转过身,“以后你便跟着马嘉祺,谁都不许跟着我,这是最后的命令”。
张真源手腕上还在慢慢渗着血,没有人敢挽留他,陈泗旭鼻头一酸,单膝跪下冲他行了个礼,看着他一步又一步,落寞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恭喜掌灵人得偿所愿”
“阿程,你不必这样和我说话的”
“不,这里没有你的阿程了,你是新任掌灵人,而我还是兽族掌灵者,这就是我们二人最后的关系了”丁程鑫转身不再看向落寞的马嘉祺,“掌灵人,告辞”
“他的亲弟弟为你的亲弟弟众叛亲离,而他又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年愚不可及的傻瓜,马嘉祺,丁程鑫把自己的骨血和着骄傲揉碎了一一展开给你你不要,如今,他再也不会为你停留了”敖子逸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却带着吞噬一切的温度灼烧着他的心,他知道,丁程鑫再也不会爱马嘉祺了。
敖子逸疲惫极了,这一战耗尽了他的心力,亲人爱人友人,属于他们的未来付之一炬,他有什么资格嘲马嘉祺呢,其实他也一无所有了呢。
马嘉祺手段比张真源强硬得多,鱼族石长老一派数罪并罚,落了个整族永断灵脉的下场,为首几人更是直接神魂俱灭。有叛军的下场在前,又有陈泗旭和王长老小风几人的拥护在后,马嘉祺很快便坐稳了掌灵人的位置,而森族和兽族因为敖子逸和丁程鑫的打理逐渐恢复正常秩序,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可远方再也没有了张真源的讯息。
所有人都惊叹马嘉祺运气多好,轻轻松松便风光无限,只有陈泗旭知道,马嘉祺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呆呆地抚摸袖口的红色狐狸尾巴刺绣出神,失去他们的梦魇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
马嘉祺桌上摆了张十个人在沙滩上笑闹的照片,陈泗旭总是能看见它,阳光洒在照片上每个人看起来都笑得那样自由肆意,陈泗旭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那相框,好似看见十个明媚的少年还在阳光下奔跑着,相爱着,永不停歇。
#时代少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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