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长老的授意下,掌灵人遇刺的消息被越传越大。
敖子逸一行人终究还是回到了艾园。
马嘉祺和丁程鑫急匆匆赶来,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王长老,径直推开了病房门。
“真源儿……你的伤”
丁程鑫有些急切地上前查看张真源的伤势。
张真源轻轻摆摆手,那一掌看似凶险,实则并不严重,在她攻击自己时,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卸掉了大半灵力,所以只伤及皮肉未伤至筋骨。
丁程鑫几番确认才把心收回了肚子里,拉着马嘉祺坐了下来。
马嘉祺和张真源的眼神对上,朝他点了点头,张真源掏出一个明黄色的纸片残骸递给两人,丁程鑫顿了顿,觉得有些眼熟,颔首示意张真源说下去。
“捆捆符”张真源轻轻叹了口气。
捆捆符是严浩翔自创的傀儡咒术,他们上次审季鸣空的时候就是用的它的同类符咒。严浩翔身陨,捆捆符数量本就不多,能拿到它还能在张真源眼皮子底下使用它,看来艾园有颗藏得极深的钉子啊。
“会是他们吗?”马嘉祺紧紧攥着杯子,连呼吸都凝重了几分。
他们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查当年的真相,可是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十年前的实验室爆炸案后付之一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将调查搬到明面上来,只要对方有破绽,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揪出那批人。
“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查,他们对我动手也不无可能。”张真源又想起了那个帮他挡下攻击的不知名力量,脑子乱哄哄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王长老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脸上的褶随着笑意绽放成了一朵菊花。
他不关心真相,他只知道抓住了张真源的软肋,这次他必赢。其实张真源大可以放弃那个女孩,大不了全推给森族。
可偏偏,他是张真源,他不屑做这种事,况且,他一直知道,张真源打着监督森兽二族的名义派马嘉祺和严浩翔进驻两族,帮了丁程鑫和贺峻霖多少次。
王长老敲响了病房的门,面上恭恭敬敬,却还有那么一丝笑意没完全敛去,引得丁程鑫皱眉。
张真源和马嘉祺倒是早就知晓他的秉性,他的反应倒是在意料之中。
“掌灵人,森族相关人员已经扣留,我们得带走她,连同今日刺杀案一并处理。”王长老指了指病床上的冒牌货,故事又一次重演了,她依旧是他的拖累。
“我说过,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
“事关您的安危,这件事按规定将由议席接手,届时,您只需出席即可。”
“涉事人员身份特殊,还请兽族掌灵者也一并前来。”
丁程鑫被恶心得不行,冲马嘉祺挤眉弄眼以示不悦。
“既然涉事人员特殊,那不妨等伤员恢复再审理。”
马嘉祺淡淡开口,面不改色地给王长老下套。
“戴罪之身,又何必等她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王长老是觉得,掌灵人的身体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案件审理?还有,如今的议席已经成了您王长老的一言堂了?您一句话就定死了别人的罪,那这审理又有什么意义呢?”
眼见他掉入自己的坑里,马嘉祺自然不打算放过他。
他一把放下手中的杯子,杯中水一荡一荡的,惹得人呼吸一窒,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王长老,丹凤眼微微上挑,眸中全是精明。
王长老心道不妙,他本以为为了弟弟操心劳力的马嘉祺会忙的分身乏术,不参与这些事,却忘了他本就是个为了帮张真源殚精竭虑多年的笑面虎。他去了兽族多年,自己果然低估了他,如今还被摆了一道,着实是让人恼火。
“我倒是不知道,王长老还有这番心思,既然这样,我这伤不治也罢,都随你调查好了”张真源和马嘉祺多年默契,自然地接过了话,毕竟一强一弱,一张一弛才能暂时逼退对手,给自己争得足够的时间反击。
王长老自然也知道他们是想争取时间,可他没必要和张真源撕破脸,他只想要权利,鱼死网破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
“掌灵人误会了,您的身体自然是最重要的,您好好养伤,痊愈后还望给议席一个合理的交代。”
“王长老放心,自然是要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请吧。”张真源笑盈盈地开口,眸光幽暗。
“丁哥马哥,还得麻烦你们先去见见小贺和三爷,我随后就到。”
“他们走啦,听见了多少?”张真源支开两人后,俯下身抚了抚冒牌货的头发,嗓音里都是蛊惑人心的温柔。
冒牌货睁开眼,只直勾勾地看着他。
张真源轻笑着扶起她,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些,又倒了杯水递给她,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烫。
“我伤了你”冒牌货推开他的手,将头扭到一旁,鼻头一酸。
“你信我吗?”轻飘飘的几个字将冒牌货的心提的老高老高。
“我…我伤了你,对不起,我……”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会伤了他。
“那你信我吗?”
“我信,我信的……”她更没有想到,她真的爱上了他。
“那你要记好咯,我会永远,永远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