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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1)

MPW

(《MPW》·G&J 原创)

我有时希望我有拥抱你的能力。

——

【隔岸观火】

一只纸飞机悠悠擦过发梢,精准地戳在后桌手上。少年笔一顿,解圆曲的思路顿时断了,“嘶”了一声,笑骂:“齐越,你大爷!”

那只纸飞机自少年手里箭一般飞出,有生命似的,直奔一人脑门。

那人“哎哟”,浮夸。

大家都笑出来。

白纸与微风流经时,他笔已停下。指腹不经意摩挲过发梢。

他虚握拳,佯咳,掩住笑意。

冬日的阳光来自南窗,落到扭打笑闹成一团的少年人身上,镀了金。

煜,炽热明亮。

把鲜花草木星河月亮,都晒得滚烫。

【冰炭同炉】

太巧合,太意外。

年级组突发(chou)奇想(feng),让班内按月考成绩排座位。不少要好的同桌被拆开,都不大乐意。

他不同。他本来就没有同桌。

他收拾起来很快,坐下写题。预备铃响,有人赶回来,带来一阵操场的风。

窗帘扬起,他被光晃了下眼。心漏一拍。

吹面不寒杨柳风。

高高一摞书本练习后,少年探出头来。发尖还挂着汗珠,晶亮。

他怀疑这人是光做的。

“新同桌,请多指教啊。”

忙碌放书的少年笑道。

后来,偶然听说后排同学总担心他们闹矛盾,不和,冲突。因为两人性子相差太大,不像能合得来的。

事实证明,平淡,近乎水。相安无事。

学校也没再抽过第二次风。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夏虫语冰】

他们认识的不算早,也不算迟——至少,他第一次进这个班,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那是仲夏,八月的一个星期四。

少年咬着吸管背英语单词,闻声抬起眼皮看来人。清晨教室空荡荡,浮游着稀薄的浅金尘埃。

少年搁下豆浆袋,打破安静:“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班了?”

他听言,原路后退到门口,认真确认一眼:十二班。他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

“没走错。”

“哦,”少年反应很快,“那,你是新来的同学吧?”

笑着,属于八月末的暑气扑面而来:“你好,认识一下,我叫顾煜。”

“季语冰。”

夏虫不可语冰。

仲夏的蝉鸣四起,燥热的风应和。

有一只不小心打了盹,被冻进了不属于自己的季节。

又一回轮转,面对盛大开场的一切,他一边抗拒,一边渴望。

拥抱火的话,会死吧?

冰里的夏蝉想。

(书高三下未完结《一个敢写一个更敢写》系列

感谢云渊大大的开头

20220305-06手稿/20220610电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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