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煲汤喂药,洛白感觉胃里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一旦打嗝就是怪异的酸味。
好在吸收不错,洛白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
如此滋补,即使是将死之人,也会生龙活虎。
“我感觉放个能量都要喘不过气来。”鳞龙怨愤的话语似幽灵般飘旋在她耳畔。
“你的灵力被封印全部,释放能量自然费劲。”
下一刻,洛白疑惑地问:“暗黑玄铁跟暗黑战士有什么渊源?我这几日忘记问你了。”
“暗黑战士是暗黑主宰残留的幽魂所成,暗黑玄铁是身躯碎片所铸。”
“我看博曼用金纱就可以克制暗黑战士,这是为何?”
“这…暗黑战士是阴暗之物,应该惧怕阳刚之气吧。”鳞龙猜测。
“当初暗黑主宰是怎么死的?”
既然玄铁是主宰身体碎片,抑或可以从中找出解开封印的法子。
“月辰和他同归于尽了…”
空气里弥漫着无尽的哀伤,洛白抿了抿嘴唇,尝试性地劝慰:“他或许是想让你好好的…”
鳞龙吸吸鼻子,叹息声都是悲凉:“知道…战队里只有他最看好我,那时候我脾气太坏,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闯祸都是他来背…”说着,无尽的思念涌现,它抽泣,“我太想他了,一万多年的时间,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遇见了你。”
“我肯定不及他万分之一…”
洛白自嘲的话被它坚定的口吻打断:“你就是他,隔了上万年,可我不会认错。”
“我上辈子是个男的?”洛白的关注点不出意外的跑偏。
“你上辈子不是黎酒年吗?”鳞龙哭笑不得地揶揄她。
“我把这个给忘记了。”洛白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一人一龙成功忘记解封印的事情,洛白躺回床上和它闲聊起来。
“你的能量为什么是黑色的?”
“我是黑龙啊!”
“那九尾是白色狐狸,能量是紫色的呢?”
“九尾眼睛是紫色的。”
“好好说话!”洛白十分不满它整日抬杠,训斥道,“既然你说你是第一神兽,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是黑暗能量,和九尾不一样。”
“那你怎么会变成月辰的神兽?”
“我打不过他…”
鳞龙的声音急剧变小,细如蚊呐的话语洛白听不真切,诧异地问:“什么?”
“月辰是时空产物,我是黑洞产物。”
“时空黑洞到底是什么?”洛白愈发迷糊。
长久以来,时空黑洞是共存的。
现在所处的世界是时空其中一个世界,所有生命来源都是其他世界,因此这个世界称之为异世界。
但是,时空里有无数个世界,生活着各式各样的生物种族。
所谓黑洞便是连接各个世界的通道,在未知地段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因此这通道也称时空黑洞。
鳞龙来源于黑洞里无法探寻的未知地段自然产物,凝聚黑洞能量和精华从而有自己的形体。
所有的世界都是时空的产物,从而孕育万千生物。
而鳞龙说月辰是时空产物,令洛白捉摸不透。
“万物自有相生相克,月辰是为对抗黑暗而生的。”一句无比玄奥的话自鳞龙嘴中吐出,洛白越发迷惑。
“现在还有黑洞主宰,谁来拼命?”
“不知道,”鳞龙撇嘴,随即意味深长的丢出这么一句,“一切自有定数,谁说的准。”
急切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不多时房门被破开,撞击在墙壁上灰尘飞舞。
一群身穿灰色长袍的卫兵齐刷刷涌进,洛白霸气十足地跨坐在床边,似老鹰敏锐的眼神停留在领头卫兵身上,邪魅一笑:“怪不得博曼要带走我母亲。”
“就地处决!”领头卫兵一声令下,其他卫兵蜂拥而至,将她团团围住。
洛白不屑地冷笑,缓慢起身与他们对峙,鳞剑忽地闪现在她手里,剑刃寒光折射到领头卫兵脸上,他怒喝一句,无数长刀同时朝洛白劈去。
刀光剑影在房间里忽闪,洛白持剑横扫,顿时瘫倒一片卫兵。
踏步飞出房间,洛白在屋脊上站定,回望卫兵追击出来,她纵身一跃跳下屋顶。
“追!”
几十名卫兵纷纷朝房屋外追击过去。
与此同时,城堡大厅内,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华服端坐在中庭软椅上,他正是拉玛人首领:埃塔!
他森冷的目光在乔格斯脸上扫过:“杀你哥哥的囚犯用来打竞技?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乔格斯惊惧地跪倒在地上朝埃塔磕头:“父亲饶命。”
艾伦德坐在堂下,眼底划过一丝阴险的坏笑。
“留着这等祸患,趁早处理为好。”埃塔眼中浮现狠厉,他幽幽地说道。
恨不得趴在地上的乔格斯大气不敢喘,连连应声:“父亲您说的是。”
“辛雅呢?”埃塔来此许久不见辛雅身影,不禁问道。
“听说辛雅小姐前几日偷偷溜出城堡,不知是去办什么事?”艾伦德抢先一步,俨然落井下石的小人模样。
埃塔不悦地抬起眼帘,冷眼瞥向他:“艾伦德少爷什么时候喜欢管别人家事了?”
“是我越矩了!”艾伦德忙站起毕恭毕敬地朝埃塔鞠躬,话语里充满恐慌。
埃塔端起茶盏面无表情地浅尝一口,一针见血地道破他的用意:“你不肯走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头颅?”
乔格斯转头恶狠狠地朝他瞪去,充斥血丝的眼睛里杀气腾腾。
艾伦德急忙向埃塔请示:“希望叔叔能满足我这小小请求。”
“爸,他就是个变态,就算要处死洛白,应当给她留个全尸。”乔格斯气愤不已,怒指他冲埃塔大声叫嚷。
“胡闹!”埃塔眉头一紧,一巴掌大力拍在桌面,乔格斯畏怯的低头。
艾伦德斜眼藐视趴在地上像条狗的乔格斯,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鄙夷。
“怎么处置囚犯的尸首…“埃塔停顿两秒,在艾伦德屏息期待的眼神中,他表情冷不防阴沉,“我要拿她喂野狗,你应当没意见吧?”
“…”吃瘪的艾伦德暗暗咬牙,不失风度的朝埃塔作揖,“自然没有意见。”
“我要处理家事。”埃塔不悦地下逐客令。
艾伦德识趣地鞠了一躬,转头面色铁青的走出大厅。
“起来吧。”埃塔言语温和地对趴在地上的儿子说,“你何必跟那种家伙打赌?”
乔格斯爬起来,怯怯地望向他满腹委屈:“要是大哥在,才不会让他欺负我。”
“你还好意思提你大哥?”埃塔气不打一处来,训斥他,“竟然让杀他的凶手活到现在,当真脑子里装的是浆糊?”
“我是想着…赢点钱回来。”乔格斯怂兢地撇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呀。”埃塔颇感无奈,“瑞菲尔脾性太劣,有这么一天倒也不奇怪,只是竟死在低等人类之手,太丢脸面。”
“父亲…”
“老爷!”领头卫兵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他浑身是伤跪倒在地请罪,“让那个女人跑了…”
埃塔怒火冲天,责骂道:“你们这些个饭桶,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