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收起长剑,从旁边捡了一条绳子,将女子死死地捆在了架子上,女子不想,也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挣扎,只能任由着于尊将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
译柯则听见屋里没动静了,才颤颤巍巍的从门边上探出头来,看着屋内散落一地的草药,立马手脚并用地跑了进来,边跑还边哭喊着“娘嘞,败家啊,这....太败家了啊!”译恪则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两只手胡乱的在地上聚拢着散落的枝叶,捧在手心之中,满眼尽是心痛与可惜。
于尊回头瞥了老医师一眼,内心暗暗地叹了口气,不过是一堆还未炼制成丹药的草药罢了,萧族再穷也不至于把这个当成宝物吧,这种东西就算在北域也不算什么贵重物品,不过译恪则都跪在了地上,于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译老,抱歉了,刚才下手太重,实在是没注意到这堆草药。”
“你说什么,草药?再说一遍!”译恪则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于尊,眼中尽是不解与恼怒,对着于尊高声反问道。
于尊被译恪则的反应吓了一跳,一瞬间于尊甚至以为自己一直看错了,把什么灵丹妙药看成了普通的草药,偷偷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草药碎叶,确认不是自己看花眼后,才试探着说道“译老,难道不是吗?”
“你....”译恪则提起一口气指着于尊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放下了手,泄气说到“唉,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说完译恪则郑重地捧着那些碎叶,落寞地走了出去 ,仿佛手中是无上的宝物一般。
于尊看着译恪则的背影,不解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女子倒是看着一脸疑惑的于尊笑出了声,于尊冷冷地白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浑身的鳞片都在飞速消失,惨白的脸和破烂的身躯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破碎感,不过于尊并不关心这些,对他来说,这个女人只是或早或晚死在他手里罢了。
“如果你告诉我那个手镯的来历,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些药的来历。”女子笑了笑,倒是主动说道,鳞片消失后,女子的脸色竟然恢复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你还是希望你像之前那样安静。”于尊冷冷得看了他一眼,不带一丝语气。
“重新长出白鳞吗,还是算了吧。”女子倒是很坦率地说道,脑袋轻轻敲着墙壁,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一串串不规律的碰撞声,此刻的她身上没有一丝刚才那样的杀气与冷艳,倒更像是一个邻家小妹一般。
“别耍花样,我不介意直接抹杀了你。”于尊冷言警告道,不过看着她的种种变化心里也是不解,对于这个女子身后的谜团更是好奇了一些。
女子轻声笑了两声,神色淡然地说道“无所谓,你若是想动手,那便行动吧。”
于尊复杂地看了一眼女子,内心疑云不断地扩大,这个女子既像野兽一样冷静致命,又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就像是两个灵魂住在一个身体里一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这悍不畏死的性格,似乎是拿准了自己很想知道她身后的秘密一样。
如果真的是看淡生死的话,又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培养出这么一个死士来刺杀自己,来到中域后,于尊就像一个一窍不通的孩童踏入了一个危机四伏的沼泽一般寸步难行,自己来到中域是冲着荒尊来的,不过现在自己还没和荒尊的人产生冲突,理论上荒尊现在应该都不知道自己和苏玉的存在,就算知道,也不应该直接派人来刺杀,那么这个女子到底是隶属于哪方势力,刺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个能伪装成自己模样的人又是谁。
于尊越想脑袋越大,就像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让陌生人敲了一棒子一样,怎么也想不出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