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衣长焉似乎明白了砚桑季在指代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这剩下的白棋,便是那于尊二人,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用四十九种方法去演算,加上这次,正好五十次,最后总是会把他俩给剩在棋盘中,而黑棋也总是损失惨重,剩的最多的一次才堪堪十二个。”砚桑季略带无奈的解释道,左手再一敲棋盘,刚才对峙的阵型便再次呈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砚桑季右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形状,对着衣长焉说道“要不你试试?”
“还是算了,我还是又自知之明的。”衣长焉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按你的意思,宇文寰成他们会因为于尊二人的加入变成一盘活棋,甚至能和我们掰手腕。”
“没错”砚桑季说道“而胡云安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所以我还是不着急的。”
“刘显宗呢。”
砚桑季指着棋盘中的某颗黑子,说道“五十次的演算中,他总共活下来了四十二次,存活率已经很不错了。”
“也就是说必安跟着刘显宗的话还是比较安全的,对吧。”衣长焉松了口气,“看来选择还是正确的。”
“那你为什么不选于尊他们呢?”砚桑季略感兴趣的问道。
衣长焉深深的看了一眼砚桑季,说“我知道和你做对的恐怖性,也许于尊二人能活,但其他人不是一个没剩吗。”说罢衣长焉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散落着的棋子,暗自庆幸没有和眼前这个男人为敌。
衣长焉想了想,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接着演算下去呢。”
“不是我不想,而是算不下去”砚桑季叹了口气,指着另一旁的棋子碎屑说道,刚才我在局势最好的时候想接着演算,突然天上一道响雷,直接震碎了剩余的棋子。”
“原来那个雷声是因为这个...”
砚桑季没多说什么,手指轻动,所有的棋子便飞到了盒子中,收起棋盘,对着衣长焉说道“你现在按兵不动,刘显宗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其他事由其他人作就可以了。”
“明白了。””衣长焉点头说道,起身走向洞口,停留了下,又转身对着砚桑季施了个万福,用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倘若必安真的陷入陷阱,还请大长老设法营救,哪怕用我一命换一命,衣长焉在此先谢过大长老了。”
砚桑季听到后一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刚才那种柔弱的语气让她竟然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现在在她的身上,完完全全只有一个有夫之妇的样子,没有半点原先杀伐果断的那个烈女子的影子了。
“好...我尽量”砚桑季点了点头。
衣长焉笑了,随后转身走出了洞口,只留下砚桑季一人。
砚桑季看着衣长焉刚刚坐过的地方,脑中不免回忆起了之前与她的种种情形,怎么也和刚才那幅柔弱的样子靠不到一起,不免微笑着喃喃道“竟能让衣长焉收心如此,这必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倒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