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别墅,林予以发现总是宅家的许帆居然出去了,轻哼了两声,继续着手准备手边的工作,按照以往的习惯,差不多七点钟的时候,他就将晚餐做好,可是愣是一个人在餐桌上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见门口有人回来,期间林予以还发了条短信给许帆询问他是不是不回来吃饭了,却并没有收到回复。
就这样,林予以继续耐心地趴在餐桌上,将冷了的菜重新热了一次,还是没回来,之后热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墙壁上的钟快要指向九点的时候,门口处总算是有了动静。
林予以空等了一晚,根本没有动筷子,此时是又累又饿还又气,快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玻璃门,张大了嘴巴正欲要开口质问,可是映入眼帘的许帆居然一身狼狈,向来整洁干净的白衬衣居然皱巴巴的,还沾上了不少黑乎乎的东西,那张白皙的俊脸亦是挂了彩,颧骨处青了一大块,嘴角也破了,然而最是触目惊心的还是他的手臂,刚才在门口灯光昏暗就没怎么发现,现在进来才发现左手的袖子被血染红了一大片,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开得厉害,伤口处还在不停往外冒血,许帆拿着块毛巾捂着,可是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你怎么这样了?”林予以的脑袋一阵发懵,自己不过就是赌气随便画了个圈圈,咋真得灵验了,这也太可怕了。
许帆惨白着脸,额头上还不停冒着冷汗,吓得林予以忙上前搀扶着先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林予以又壮着胆子给许帆检查了下手臂,发现伤口比看到得还要严重,忙道:“这伤口太严重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吧。”
方才许帆强撑着走了一路,早已精疲力竭了,原本他是不打算去医院的,但是这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林予以不会开车,只好叫了里辆出租车,又重新拿了块干净的毛巾紧紧捂住许帆的手臂,这才出得门,还好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时段,车子倒是很是畅通,只是许帆失血过多,已然是有些体力不支了,昏昏沉沉地靠在林予以瘦弱的肩膀上。
等到了医院,又是办理急症,又是拿药的,林予以忙前忙后,医生给许帆缝合了伤口,又打了破伤风针,因许帆失血过多,医生就又建议住院多观察一晚上。
好不容易办好手续之后,林予以也是累得很,可在瞧见许帆惨白着一张脸躺着病床上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心软了几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先应付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予以是被饥肠辘辘的肚子给叫醒的,他难受地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见床上的许帆还在睡觉,便出去买了些早餐回来。
只是等他回来之时,病房里面却是突然多了一个人,林予以站在病房外,只是看到了来人的背影,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身的名牌,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许帆赖赖地靠在病床上,一脸的不耐烦。
“许帆,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绝了,许荇怎么说都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算计他,若是他被赶出正阳集团,你让他以后该怎么办?”
中年男子的声音很大,带着巨大的怒意。
“哼,你这个爸爸倒是懂得心疼儿子,既然懂得担心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的前途,那是不是也该帮忙将那个伤害你二儿子的罪魁祸首送到警察局去?”
许帆挑眉,眼里尽是嘲讽。
许父一噎,瞥见病床上许帆的手臂上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也只是一瞬间,道:“我刚才已经问过医生了,说你的伤口不算严重,这件事情虽然是你哥哥对不起你,可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他不过是气愤你设计他赶出公司,所以一时情急才找了社会上的人,我代他向你道歉,这件事情就先过去了,至于你的那些小动作,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不准再针对你哥哥,若是让我在发现,别怪我到时候真得生气。”
“呵呵....,真是可笑。”许帆眼里的嘲讽更盛,虽然早就知晓许父是个偏心眼的,可事到如今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抽痛,冷笑着道:“许总经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妈早已去世,又只是生了我一个孩子,请问我是哪里来的哥哥?”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难怪这么多年,总是没人愿意靠近你,既然你不认你哥哥,那以后也就别喊我爸了。”
许父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狠狠地瞪了眼床上的许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出门前还故意将门重重地摔了下,惹得众人注目。
“戏看完了,就进来吧。”许帆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而站在门口的林予以则是尴尬不已,他低垂着脑袋,尽管不是故意偷听,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慢慢走了进来。
“许师兄,我真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对话的。”
许帆倒是并没有在意,而是盯着他手中领着的食物,问了句:“你都买了什么早餐?”
昨晚都没吃饭,又受了伤,这会早就饿了,林予以见许帆并没有要发火的迹象,忙殷勤地将早餐拿了过去。
两人吃了早餐,医生过来检查说掉完点滴就可以回去了,两人便又在医院耗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
今天是周四,两人都还有课,可许帆目前的状况而言是肯定去不了学校的,两人一起回到别墅之后,许帆就直接上楼去睡觉去了,并让林予以帮忙到他的学院请假。
林予以带着书包匆匆出门,先是去了经贸学院后又去了趟自己的学院,他帮两个人都请了假,就又改道去了菜市场。
可能是因为自己画圈圈咒了许帆,结果这家伙就真得受伤了吧,林予以心存愧疚,决定好好给许帆弄个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