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日时。
帝楹被押着悠闲地走进庭内,林西止正紧张的翻她那些证据。
而林海,满身都透露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她冲他恶劣的笑笑,林家可只剩这一个人了,不过马上,他们就可以团聚了。
“被告人帝楹可有话说。”
长官冷眼看着这个女生,一副她死定了的样子,不想多言。
“对于原告对我进行的污蔑以及审判庭对我进行的强制逮捕,本人有权请本人的律师对此进行辩护。”
帝楹声音冷冷清清的,但林西止听出来那里面夹带的戏谑与玩味来。
今天这场辩护,他必须将帝楹从被告的身份说成原告,因为这里面除了反驳文件外还有一份起诉案件——《关于林海蓄意谋杀未知物种——兽人一事详细报告》。
“辩护人请讲出辩护内容。”
“文件各位手中都有,我就简单的说明一下。”林西止在桌面上将文件整理整齐,抬眸笑眯眯的看向众人。
陪审团看清男人的长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叽喳着吵开了锅。
方才男人一直低着头翻文件没有认出来,此时才看清。
“那是不是林西止?那个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的那个林西止?”
“是他,他不是早就退出律师圈改从商了么?”
“感情是偷偷当了帝楹的私人律师啊……”
“那这场官司林家胜算不大了。”
“肃静!”
审判长敲着桌子,冷冷的扫过众人。
“事发时间是三月二十七日上午九点,而当时,我方当事人是位于国外的沿颂庄园的,具有不在场证明。”
林西止将手里的U盘递给一旁的陪审委员,里面是沿颂庄园的一段监控,是当时帝楹在庄园内部考核的影像。
林海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他没办法反驳。
“但肇事车辆显示是帝楹女士专门认证过的那辆讴歌,车牌号——安O596dl,你有什么想说的。”
“现在办黑车牌照的那么多,买辆一样的车上个假车牌不是什么难事儿,对方既然想栽赃我们自然是下得去血本的。
“并且楹总的讴歌最近一个月并没有出行行车记录,外形并无损坏。
“至于死亡人士——任沁萱,我方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就算是撞人,也是直接对林海先生下手。”
林西止顿了顿,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继续说。
“而且这么大费周折的撞死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不是林海先生对我们来说是得不偿失的,毕竟这会给林海先生打官司的机会,就像现在这样。
“审判长先生核实好监控内容了吗?是否属实?”
帝楹就那么坐着看林西止,能不能不要逮着她如果干了会直接撞死林海这件说。
“监控属实,可以排除帝楹女士的在场证明,但现在并不可以排除您方被告人通过交易关系教唆他人进行一系列事情。”审判长目光看向林西止,单凭这一点东西还不足以让你们无罪释放。
“楹总最近半年的流水账。”林西止推了推文件袋。
“这个文件完全可以作假,如果作为反驳证据只可以参考百分之五十到七十,林先生应该了解。”陪审委员提醒他。
“当然是了解的,不过百分之五十也够了。”林西止双手交叉摆在身前的桌子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这一切。
帝楹翘起腿靠在椅子上,双手压在腿上闭上眼睛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林西止看她这幅悠闲的样子仿佛看到她身后的狼尾巴在晃,好似无形中看到她在天庭时头顶戴着的皇冠。
“先生先生你不能闯进去!”有人在门口拦着,声音焦急。
“一分钟,我就说两句话。”鸲北也不知道从哪儿来那么大勇气硬闯审判堂。
江绝戴着口罩将拦门的人扒拉开,萧寒和温扬润立马开门把鸲北推进去。
“一分钟快点。”江绝看了眼表。
“什么人,拦下来。”审判长皱眉敲着桌子。
鸲北一口气闯过众人跑到帝楹身边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越发没规矩了,审判堂都硬闯?”帝楹睁眼睨着他,声音淡淡的,“阿亚堕没有将你看住么?”
“怨不得她,楹总。”鸲北虔诚至极的跪在她脚边,捧着她的手落下很轻的一吻 ,“是我擅作主张。”
“坏事儿的家伙。”帝楹抬眸,微微偏头看向门口把门的三人,环视一周后戴着手铐转起身来。
“楹总,您确定现在么?”林西止也站起身,右手压着那份《关于林海蓄意谋杀未知物种——兽人一事详细报告》。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爹爹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找我训过话了,我再不听怕是会被关禁闭了。”帝楹将跪在她脚边的鸲北拉起来安抚性的拍拍,下一秒,抬起手挑衅的向审判长招了招,手铐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人的心尖跟着颤了颤。
“随便您吧,现在除了苏先生已经没有人可以管住您了。”林西止将那份文件用了点能力分裂成相同的几份,递给一旁的审判委员。
审判委员看着封面上的名字,并不明白这与今天的案件有何关系,而且这听起来像是胡言乱语,世界上怎么会有兽人呢?
“不相信么?”
帝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活动着手腕,波澜不惊的声音叫人听不出情绪。
抬眸的瞬间,身上的衣服被一袭极为华丽的广袖古服所代替,白色为底色,拖地的衣摆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不知名的上古神兽,灯光照射间暗流涌动。头顶是看不出材质与年代的金黄色冠冕。
同一时间,世上的所有人脑中仿佛电流经过般表情狰狞的捂头弓起身体。
林西止几位下界历练的仙君身上都被在天庭时的朝服替代。
鸲北并无太多的表情与反应,但衣服依旧是换了,恭敬的站在帝楹身后。
“站到后面做甚,同本座并排,站到吾身边来。”帝楹拉着他的手臂将人拽到身边,“吾身边的位置本就是留于你的。”
鸲北心中泛起苦涩,却扬起一个笑说好。
心底那道声音的气息不稳,想来是受帝楹气息的影响。
帝楹目光定定的看着缓过神后从桌子后离开匍匐在地行跪拜礼的审判长,却不动声色的打压着鸲北心底的那只魔物。
“审判长许是明白了,也清楚了。”林西止迈着步子走到帝楹身后,“所以我想这个身份应该换一换了。”
审判长连连说是,低着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林海已经瘫软在地了,如果说方才脸上的白有化妆的成分在,那现在完全是真的煞白,撑着地板不敢抬头看帝楹。
帝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踩在林海的心上。
直到她走到审判长的座位处,转身一挥衣袖坐下,说着免礼,众人才稀稀落落的起身。
“本座现在需要林海给吾一个说法。”帝楹不怒自威,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台下颤抖着双腿的林海,“为何本座从天庭下界游玩的小仙被人抓到拍卖会以后,在吾解救以后会到达你的暗牢中,而且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