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楹回到安都时已经是半夜了,温扬润还在温温和和的跟人打圆场,洛北空没跟着。
“哟~让爸爸看看,那个小兔崽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儿啊?”帝楹不知道从哪里拎了一根钢棍来,逆着光踩着满地的碎玻璃渣走进来。
“老大!”
“楹总!”
“楹总你回来了?”温扬润长松一口气走到她身后,“这边我能解决好的。”
“怎么解决啊?好声好气的给人哄好送走?”楹总早就看到了一边被店长护在怀里的小姑娘,以及边上衣衫不整龇牙咧嘴的男人。她在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会馆她也不用开了。
“监控查了吗?”
“你就是老板?”那个男人在身后小弟的搀扶下站起身,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后不屑的看着帝楹。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帝楹轻飘飘的投过去一眼。
那个男人浑身一阵恶寒,那一瞬间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上,被阴冷滑腻的蛇信子毫无顾忌的舔了一遍。
“没事了没事了,老板来了,老板会给你个准话的,不哭了不哭了。”店长拍着小姑娘的后背。
“包间里不安监控的,所以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是这位先生骚扰我们的人。”店长身边的一位亲信鞠着躬同帝楹说话。
“啧,这就难办了啊……”帝楹将钢棍随意的转了转,另一只手的指尖触碰着唇角,笑容有些阴冷,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她不打算讲理了。
“知道难办还不赶紧把这人给我?这人给了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让我兄弟都撤。”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淫秽的神色,甚至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好啊!没问题!”
帝楹的钢棍在自己手心里敲了敲,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并不在意小姑娘诧异的神色。
“那这位老板,这妞儿我可就带走了?”男人又试探的问了她一句。
“你知道么?”帝楹抬起头来,眼底压着淡淡的戾气,“我这人啊……想来不讲理的。”
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伸向小姑娘的手僵在半空,“什么?”
“意思是……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君子。”帝楹短促的笑了一声,“你那爪子,最好撒开。”
“出尔反尔?”男人脸色也阴沉下来,手却极快的伸向小姑娘。
帝楹掂了掂分量,投矛一样扔过去,直接贯穿了男人的半个右手掌,并且惯性将男人带后去钉在墙上。
全场寂静,小姑娘也被吓得止住了哭声。
卧……槽?
“愣着干什么?上啊!”男人捂着手,脸色红白红白的。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
“楹……楹总,你别把人搞死哦。”温扬润也丢开温温和和的样子,撸起袖子摆出一副干架的样子。
“知道。”帝楹火气挺大的,偏偏这人撞她枪口上了。
帝楹不紧不慢的点了跟烟叼在嘴里,烟雾缭绕间遮住了大半眉眼。
温扬润过来也是带着人的,这边打起来自然也是不遑多让的。
帝楹踏过纷争,走到那个男人身边。
“你先带她去医院检查,费用你先付了,完了找我报销。”
店长点点头,站起身给小姑娘拢了拢衣服带离那里,一路上还在耐心的劝导。
“啧啧啧啧,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招惹谁不好招惹到我头上来。来告诉爸爸,你是那条道上的啊?让爸爸去给一锅端了。”帝楹眼神兴奋的看着挣扎着的男人,抬脚将人踩在脚底,一只手摸上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却将钉在他手上的钢棍往深里压了压。
“啊——”男人的声音堪比杀猪时的惨叫声。
“老大!”
大抵是二把手吧!听见男人的惨叫声慌忙看过去,却在愣神的一瞬间被温扬润一脚踹在地上。
“嗯?看你下属多担心你啊——怎么?不打算说么?”帝楹脚下的力道加重。
男人仿佛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就是她现在的形象——
身后是厮打的两帮人,(会馆内的人早已在男人闹事时就被遣散离开)帝楹嘴里叼着烟低垂着眉眼看这闹事的人,明明脚下并没有用力气,但依旧将男人的肋骨踩断。
表情很冷,就像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讲道理。飘渺的烟雾遮住了眸底翻滚的戾气。
“说,我说,林南绝!我后面是林南绝!怎么?怕了吧!怕了还不放开我!”
男人狞笑着。
“哦~我好怕怕哦~”帝楹松开脚后撤,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害怕。
“温扬润,把这个男的的小指断掉送给林南绝,就说……是我给的礼物。”帝楹吩咐了一句,直接越过人离开,“收拾干净点,小姑娘那边不用我教吧?”
“知道了楹总。”
温扬润扬声应了,弯腰躲过一击的同时捡起一个空酒瓶就往对方头上抡。
帝楹在外面靠在车上,听着身后的打斗声毫无波澜,似乎砸的不是自己的会馆般。
惨叫声渐渐平息,温扬润拿帕子擦着手指走到帝楹旁边。
后者的目光飘渺不知看向何处,这个状态……就像当年一样,随时可能陷入不理人的半昏睡状态。
“会馆的损失清算一下,到财务部去拿钱,小姑娘的所以医药费安抚费精神损失费也一并由我出了。”帝楹挺有钱的,嗯……真挺有钱的。
“是。”温扬润微微鞠躬,“送给林先生的礼物已经打包好了,正由封彻送往。”
“希望他能理解的了爸爸我的良苦用心,并且非常喜欢呢!”帝楹捂着眼挡住稀碎的笑意,声音内是满满的病态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