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严浩翔和贺峻霖一句话都没有说
贺峻霖靠向窗口,还看着外面流动的景色,记忆又回到了几年之前
宋亚轩贺儿,你还在愣什么?我们要上飞机了
贺峻霖明明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宋亚轩走进牵起他的手
宋亚轩别想了,他不回来了
宋亚轩你们还会再见的
贺峻霖冷笑几声,自嘲道
贺峻霖我连死亡训练周都不一定能扛过去
宋亚轩会的,我们都会的
宋亚轩走吧,马哥已经在等我们了
贺峻霖拉着行李箱和宋亚轩走了
可他在飞机还没腾空的时候,不止一次望向了窗外
宋亚轩走在他的身旁,努力想要分散贺峻霖的注意力
可贺峻霖不再像平常一样有耐心的听了,他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
另一边的严浩翔也紧盯着窗外
他和贺峻霖分到了不同的地方
他努力不再想起贺峻霖,耐心的训练
可总是静不下心来
马嘉祺所有人的手机都要上交
马嘉祺不与与外界联系
贺峻霖在交手机前还看着那熟悉的对话框
明明两天他们还在手机上畅聊
今天又找不见了
贺峻霖不舍,在初试阶段就是严浩翔一直在鼓励他,陪伴他
但手机最终还是被马嘉祺无情的拿去
但他也安慰道
马嘉祺等我们回去,你们能再见面的
贺峻霖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些苦涩的点头
贺峻霖深知自己的实力不怎么样,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他顶尖的侦查能力
贺峻霖的实力并不强,勉勉强强才及格
幸亏是小组比赛,宋亚轩一路拉着他冲进了前十
本以为这一切就结束,没想到后面还有更严肃的训练等着他们
死亡训练周是无休止的训练,四点起床,四点半就要跑步八公里,回来后没有休息,紧接着又是高强度的格斗训练
贺峻霖身体不好,这样的环境下他撑不了多久
宋亚轩和马嘉祺也无数次担心贺峻霖撑不过这死亡训练周
不过好在贺峻霖凭着顽强的意志撑到了最后
在最后的考核反生里,贺峻霖一直东躲西藏,他知道自己拼不过,就尽量减少争斗
可人员众多,小小的山林又怎么能挤得下?
他一次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挣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等宋亚轩再见到他时,他发着高烧浑身是伤
刚出来,宋亚轩就背着他去治疗
这一次的考核中没有组队,想活命就只能靠自己
连贺峻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出来的
他只知道要努力撑到最后一刻,至少他要再看到严浩翔最后一眼
最后他们组队,严浩翔也是拼尽了全力挤进来
过了那三年,那是他们第一次重逢
贺峻霖没有说话,他看着严浩翔红了眼,嘴里不停念叨
贺峻霖我看到了一个我认不到的人
严浩翔也没有说话,他与每个人打个招呼,不敢与贺峻霖多说
他的目光不知飘过去多少次
到后面,宋亚轩告诉严浩翔贺峻霖这些的经历
他不止一次拿着严浩翔的照片发呆,他不止一次高强度的训练自己,哪怕到最后受伤是没有停
宋亚轩也被逼红了眼,他与贺峻霖狠狠打了一架
宋亚轩你到底在干嘛?!
宋亚轩你这样只是一次次的在伤害自己!
宋亚轩贺峻霖,我要你活!不是为了看到你活着生不如死!
倒是贺峻霖抹了抹嘴角的伤,像傀儡般
贺峻霖我想他,想快点见到他
宋亚轩也不忍心,他哭着抱着贺峻霖
宋亚轩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活下来才能看见他
宋亚轩我求你,你自己好些
宋亚轩就当是为了严浩翔,他一定也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贺峻霖也紧紧抱着宋亚轩,两个小孩就这么紧紧抱在一起哭
还是马嘉祺发现,将两个哭够躺在草地上睡觉的两个小孩送回了宿舍
严浩翔也不好过
他与丁程鑫,张真源,刘耀文分到了一起
在那里唯一与他亲近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仨
严浩翔无时无刻都带在训练营
连刘耀文都忍不住调侃
刘耀文平常高高在上的严大少,也会这么努力的训练啊!
刘耀文你平常不是说这些最累,最讨厌了吗?
可每次不管刘耀文怎么说,严浩翔都是气喘吁吁的回答
严浩翔为了一个人
严浩翔我在等他
刘耀文每每听到都是嗤鼻一笑
刘耀文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
刘耀文你能等谁?暧昧对象都不知有几个
刘耀文要等也是人家等你回头吧!
严浩翔不在搭话,专心打着靶子
刘耀文嘲笑般摇头离开
严浩翔也知道,自己的确是那样的人
他再来这之前,与刘耀文两人兴风作浪多时
两人都嚣张极了,每每有小姑娘过来抛媚眼,他们都不拒绝
自打他遇到了贺峻霖,我第一次见长的这么好看的人
要不是贺峻霖留着短发,他真就以为贺峻霖是个女孩
在知道贺峻霖的遭遇,他更是想要好好护着贺峻霖
事实证明,他保护的的确很好,好到贺峻霖离不开他,好到贺峻霖可以卸下任何防备
即使这样,他也会在刘耀文开完玩笑后,严肃的回答
严浩翔我在等贺峻霖
严浩翔这辈子只要他
刘耀文与严浩翔相处了很久,他发现这次的严浩翔是真的下收了心
那就是没不作声,拍拍严浩翔的肩膀,以表支持
他偶尔也会想起宋亚轩,那个笨手笨脚的哥哥
在反生考核中,刘耀文曾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
刘耀文我要看着你和贺峻霖走到一起,所以你别死,不然我看不起你
严浩翔也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
严浩翔放心,我不止会你一个人看见
严浩翔我要让所有人看见
他刚进场就杀了三个人,血飙溅到他脸上,他没有丝毫的表情
考核结束,他在终点清洗血渍,看着刘耀文也满身血迹的走出来,他笑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笑了一次
刘耀文走近,看着严浩翔盆里染红的水,又看到严浩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
他苦笑着摇头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太苦了”
那时他们也才16岁
参加考核的人,也都是尚未成年的孩子们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贺峻霖和严浩翔都望向远方升起的太阳
脸上都带着苦涩,黎明的阳光终将会到来,他们也终将会相遇
这三年,不知有多少次想放弃,不知多少次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染湿了枕头,也不知多少次因对方重拾信心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