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一个从会议室垂头丧气出来的人，尤其慕言还没来，吴滺心里更没底。
贾总是最后一个叫的吴滺他们新闻事业部。
每个部门都有一个负责人做PPT。
要跟贾总梳理团队上半年以来业绩情况。
本来这个工作应该是慕言做，吴滺就替慕言把PPT做好了。
会议前十分钟，吴滺去调整投屏设备。
会议室里面都是烟，贾总落座的位置，面前摆着一个玻璃烟灰缸。
还有半截雪茄冒着零星的火光，一看就是刚抽完没多久。
把小小的会议室搞得乌烟瘴气，浓烈的烟雾呛得吴滺根本睁不开眼睛。
这会儿会议室没人，吴滺便想忍一会儿烟味，快点把设备调整好。
她笔记本电源线不够长，和投屏电视的输入孔怎么都连接不上。
吴滺只好钻到桌底，想着从桌面上的孔把电源线绕过去。
正要把线从桌子上面递上去的时候，她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听声音是贾总和程总。
随后贾总和程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点燃了一根雪茄。
会议室烟雾滚滚。能见度比帝都大雾霾还厉害。
那个能见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死了上天堂了。吴滺想着时间来得及，等贾总和程总都走了，她再出去也行。
吴滺手里攥着一根电源线，猫着腰躲在会议室桌子底下。
还好桌子有围布，从外面看不出来桌底下有人，要不可尴尬死了。
于是，接下来吴滺就把贾总和程总的对话听得个一字不落。
贾总晃了晃脸上的横肉问程总，给刚才部门的一个小实习生的长相打几分。
秃顶程总一咂嘴说，刚刚及格吧，小脸大眼睛是挺好看，但是太瘦了没料。
贾总哈哈一笑，话题又转到公司另外一位怀孕的前台同事身上，
肆无忌惮开玩笑说人家最近总往人事部跑，是不是看上程总了。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程总的吧。
程总也跟着哈哈一笑，说，还不是因为怀了孕三天两头总跑去跟他请假。
贾总吸了吸雪茄，思考片刻回道，以后女性已婚已育的不要招，以后孩子生了，动不动就请假给小孩儿看病，公司要损失多少钱，他开的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程总自觉有愧，讨好跟贾总笑笑说，贾总当初看上她屁股翘我才录用的她。看着她长得还行所以才让她做的前台。
吴滺暗暗手握成拳，物化女性，还拿怀孕女同事开玩笑，侮辱女性！
人面兽心！
太恶心了！
这种人也配当领导？！
想想贾总的年纪都等当女前台的爹了，摸过人家屁股，他觉得也划算了。
但这种事不光彩，当然不愿意被人提，尤其是在公司。
贾总很快终止了讨论女前台的话题，言简意赅的告诉程总：找个机会给她放个长假吧。
程总躬身，又拿出一根雪茄，凑到贾总面前点上，而后说，贾总放心我明天就去安排。
贾总和程总对话没持续太久，中途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比起会议室劣质雪茄浓烟味，
吴滺一度觉得贾总和程总才真正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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