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滺不善酒力,只要一碰到酒她无法安放的灵魂就冲破封印了。”沈犀尴尬的笑笑,冲慕言解释道。
“这哪是不胜酒力,这是滴酒不能沾啊。”慕言忍住头疼,跟沈犀一起把吴滺从椅子上扶起来。
这时沈犀的电话响了,她皱着眉头接起来,电话那边是老板的夺命连环催,要沈犀回去开视频会。
挂了电话的沈犀一脸抱歉跟慕言解释道:“不好意思,资本家就这样,从来不管什么时间,只要他想开会,就要随叫随到。”
“理解,理解。”
“麻烦你送吴滺回家了,辛苦了。”
沈犀一走,护送吴滺回家的重任就交给了慕言。
晚上在商业区打车的人特多,很难叫到车,慕言准备先手机叫车,正好这个时间也可以让吴滺醒醒酒。
于是慕言就轻轻拍了拍吴滺的头,此刻她的头靠在慕言的肩膀上。
看上去也没有醉得很厉害,若桃花,大眼睛呆呆的,瞳仁黑漆漆的,看上去多了几分无辜,就像森林里迷路的小鹿。
慕言的轻轻一拍,宛如撬动吴滺身上的开关,她不羁的灵魂,彻彻底底被释放了出来。
他见识过酒品差的,却是没见识过酒品这么差的。
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吴滺酒后发疯的惊人战斗力。
吴滺先是绕着抱住饭店的柱子说什么也不肯回家,然后又对着饭馆的电视机连磕三个响头跟冰箱电脑电视机桃园三结义。
最社死的是,她跑到每个包厢管客人要电话,慕言使了吃奶的力气又拉又拽才把她拉回来。
慕言妥协的把自己电话给她,她拿起电话拨给了自己,还顺便来了一段中国有嘻哈。
幸好司机人好,在若干时间后,司机来了跟慕言一起把吴滺塞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到了小区门口。
下了车慕言搀扶着吴滺朝小区走去,刚走没两步,吴滺看到前面一个土堆,两眼放光,非要表演一个扎猛子。
慕言一个没看住,吴滺就像离弦得箭,精准朝着土堆的扎扎实实扑了过去,等到慕言回过神,已经埋进去半个脑袋。
怕是会出事,慕言赶紧小跑过去把吴滺从土堆里拉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慕言基本已经被折腾得满头大汗。
他深刻觉得来到报社根本不是来什么微服私访,单纯就是来历劫的!
还好吴滺的小区有电梯,否则真要是把这么一个脱兔送到12楼,还不如一棍子打死他。
慕言一手抚着快要倒下的吴滺,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拿出来,钥匙插进锁孔。
打开了门。
他把吴滺扶进屋里,关上了门离开了,可走到门口还不到五分钟,就听见扑通一声。
慕言扶额。
吴滺的家门敞开一条缝,她连门都没有关好。
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慕言嘀咕一句扭头又折返回去,打开门一看,只见吴滺呆呆盘腿坐在地上,鞋架被踢得七扭八歪,东西散落一地。
“真是服了你了。”慕言叹气,一边耐着性子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到鞋架上。
“嘿嘿,辛苦你了,八戒。”吴滺抬起头,冲着慕言傻乐。
她白净的小脸沾了灰,大概是刚才扎土堆里蹭的。
亮晶晶的大眼睛写满了无辜,慕言看着她联想起自己家的小猫有次没关厨房门小家伙钻到油烟机里就是这副的模样。
“喂,吴滺你是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