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葛氏,自己早就看她不顺眼。
葛氏发现自己就一个人被留下,自然心中不满,可是却是个欺软怕硬的。
葛氏不敢去找萧元漪,更加不敢去找被萧元漪当眼珠子的程少商。
自己的丈夫,自然就成为了她的受气包。
葛氏在屋内,将所有能掀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这其中,尤其是程承的那些书简。
而程承一直神色隐忍的坐在一处没有动作。
葛氏见自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程承还是一言不发,随手操起手边的书简就朝程承扔过去,实实的砸在了程承的后脑勺。
“程承!你也算个男人!”
“看着你妻子受此欺辱,你竟一言不发!”
“不若,不若我将我这裙袍给了你,你穿出去给你的兄长们瞧瞧可好?!”
“读书不成,做官不能,还是个跛子!你还能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啊?”说到这里,葛氏嚎啕大哭,一边说,一边捶打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程承。
“我竟嫁了你这么个懦性的窝囊!”
在说到这里是,程承实在是忍无可忍,吼出两个字:“够了!”
“你若愤愤不平,大可以回葛家去。兄长,会多予金银。”
“你休想!我嫁时,你程家困厄交加,现下兄长飞黄腾达了,你竟想弃了我!休想!”
程承不愿意去看那葛氏此刻癫狂的模样,无奈的闭上眼。
“你若早前叫我回葛家去,我倒敬你有几分胆略。怎么?你这当了一辈子软骨头的窝囊废。婿伯得胜归来,你倒长了豹子胆了你敢跟我顶嘴,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个窝囊废!”
葛氏正要拿起一旁的书简朝程承扔去的时候,却被人从后方拿捏住了手腕。
程承看着来人,脸上虽然不光彩,可是还是开口道:“姒妇。”
葛氏被萧元漪浑身的气势吓到,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
而且以她的力气,以的确是无法从两个女兵的手里挣脱。
“青苁,将军寻了一坛好酒,叫二叔一起去品,你陪着一起去吧。”
“是。”
眼看着程承跟着人离开,葛氏还想要继续撒泼,被萧元漪一巴掌给打到了地上。
葛氏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看向萧元漪,“萧元漪,你敢打我!”
萧元漪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葛氏,颜色略沉:“今天我不光要打你,还要休了你!”
葛氏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大吼道:“休想!当初程家穷困,全靠我们葛家!”
“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势大葛家势弱!我想打你就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又能把我怎样?”
“你敢?我阿父对程家有恩。”
“什么恩,资助粮草吗?县里乡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我们护卫乡里周全,使得众乡亲不至落刀枪战火之中,保全了多少阖家性命。不就出些粮草财帛吗?也算是恩德?”
萧元漪蹲下身,一把捏住葛氏的领口将人拖向自己:“你这个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也就是二弟仁厚在容你至今,你以为都是你的功劳?他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