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街头的夜,格外的冷。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已是三月了。
昏黄的路灯下,一对父子坐在大排档外,桌子上是几根烤串与一瓶啤酒。夜深了,父亲自顾自地喝着酒,醉意涌上心头。
儿子望着喝着酒的父亲,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父亲放下酒瓶,望着儿子道。
“爸,我想去打职业篮球。”
沉默。
爸爸叫杨锋,儿子叫杨喆。杨锋是配件加工厂里的老工人了,家中连小康都算不上,全靠杨峰一人维持。母亲在五年前去世了,家中还有正在上初二的弟弟杨阳,成绩一直不错。
如今十七岁的杨喆刚高考完,考得很差。分数也就上个差一本,正在考虑出社会还是读大学,假若上学这学费……因此父亲满面愁容出来喝酒了。
“你确定要走这条路?”望着眼神坚毅的儿子,杨锋叹了口气。
“其实我不想你走这条路,作为父亲的,就想你老老实实上学然后毕业,幸幸福福过一辈子。但从小到大,你对篮球的热爱我也看在眼里……我也不想打击你,毕竟这是你的路。”语毕,杨锋指着远处大排档挂着的老式电视。
“你去把冠军拿回来,我就答应你。”
“街头路人王争霸赛……”杨喆嘀咕着。
“行!我一定会把冠军拿到手!”说完,杨喆叫服务员也拿了瓶啤酒。
“哟,你小子也会喝酒了!”
“嘿,我说遗传的信吗?”
“滚你个小兔崽子!学坏了啊!”杨锋笑骂道。
次日清晨,杨喆提着个肩包就与父亲和弟弟告别了。
“我去老爸,你还跟着我哥疯啊,真送他去打球?”
“嘿,我这是考验他!得了,你回去复习吧,我去送你哥。”
“老哥拜拜!别倒在首轮!”损完,杨阳回房了。
“读你的书吧!”杨喆笑了。
“走吧,早去早回。”
杨锋是将杨喆送到机场,比赛地点在广州。
开着五菱宏光到机场,走时二人拥抱了一下,杨锋拿出钱包,塞给了杨喆一千块。
“儿子,打累了,就回来吧。”拍了拍儿子,帮儿子整理好衣领,杨锋心满意足的上车了。
杨喆眼眶湿润了,双拳紧握。
“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