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皇宫,文若男看到两旁的褐色侍卫都身着佩剑,头戴荣冠,十分气派。旁边白玉雕砌的扶手,上面刻着龙凤呈祥图案。地上的白玉石阶,一步一步引着文若楠和萧玉皇子走向正殿,在正殿门口,文若男听萧玉皇子轻声的说了一句:“可以开始跪了。”
于是文若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萧玉皇子缓缓跪下,但文若男的这一举动逗笑了皇子,萧玉皇子忍俊不禁,但也克制住了自己。
文若男不敢抬头,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殿上是文武百官,然后萧大帝被她从脚看到了头。原来萧大帝身着黄金玉袍,头戴天子皇冠,坐着皇帝的龙椅,旁边萧皇后则是头戴皇后凤冠,身着红玉金袍,十分贵气。
萧玉皇子说着:“启禀父皇,儿臣今日大婚,请父皇明示。”
萧大帝似乎很满意,看了一眼萧玉和文若男,说道:“儿媳文氏,今日是你的头等大喜日子,朕一时不知该赠送你什么好。”文若男在台下有点瑟瑟发抖,突然一想,自己好歹也是文府的嫡女,于是说着:“皇上,您不必赏赐我什么,萧玉皇子已是最好的赏赐了。”
萧大帝哈哈大笑,说着真是佳偶天成,问皇后觉得呢?谁知皇后只是轻轻撇了一眼文若男,说道:“模样虽不差,但远不及炎之的王妃,而萧玉也太放肆了,竟然牵着王妃的手进来,不成体统。”
文若男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已和萧玉皇子的手连在了一起,她在心里默默念着,这该死的萧玉皇子何时牵了我的手?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在台阶上差点摔跤,还是萧玉皇子扶了自己一把。
文若男回禀萧皇后:“皇后娘娘,您母仪天下,是天下人的母亲,也应该为孩子新婚而高兴才是,儿子儿媳向您行礼。”
于是和萧玉皇子一同跪下,向皇后娘娘行大礼。
萧皇后说:“这可未必。”
有这样的婆婆,文若男心里暗暗的气愤着,但她看了一眼萧玉,萧玉仍面不改色,或许他已经适应了。文若男心里想着,看来这皇子也不好当啊……
萧大帝也不便发言,便命二人退下,于是萧玉领着文若男走出了正殿,向宫门外走。
出去的路上,文若男问着萧玉:“我今天的表达有问题吗?我今天的穿着有问题吗?”萧玉都回答着:“并无问题,并无差错。”
文若男问他:“为什么皇后娘娘会不开心?”萧玉没有再回答。
突然萧玉皇子口吐白沫,晕倒在了地上,文若男这可吓坏了,大喊着传太医传太医!然后让褐色内廷侍卫前来解救萧玉皇子。萧玉皇子出了宫门,在马车上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文若男。
“方才我可是晕倒了?”文若男回答着:“是的,你晕了很久,就在我面前口吐白沫,恐怕是中毒。这会你好了吗?”
萧玉皇子笑了笑说:“我这是口服了一种丹药,在那会儿发作。”
文若男有所顿悟,不再多问。皇子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躺着。
很快到了萧玉皇子府,太医已经在候着了,文若男请太医为萧玉皇子把脉。太医还是熟悉的太医,他和皇子对视了一眼,回禀着:“皇子是劳累过度导致的,而且今日的早膳怕是被人下了毒。”
文若男十分吃惊,她问着管家:“今日的早饭是谁做的?”
管家回禀王妃,自己也不知情。原来厨房新进了一个蒙着面的女人,她的手法很快,正在表演切鸡给大家看。
文若男进了厨房,呵斥着:“大胆,竟敢毒害王爷!”
蒙面女人跪了下来说道:“王妃圣裁,奴婢并没有谋害王爷,今日的早膳,奴婢只做了一份给王妃,就在您的房内。”
文若男让人押着主妇,来到了王府自己的房内,看到桌上的饭菜并没有人动,又呵斥着说:“到底是谁?”但是并没有人回答。
文若男于是问着管家:“王爷今早有用膳吗?”
管家说似乎只喝了点儿水,文若男有些诧异:“水?哪里来的水?”
他来到了王爷的书房内,看到了书桌上的茶杯,用头上的银针扎了进去,发现竟成了黑色。
“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人在王爷的水里下毒!“但令人诧异的是,杯子明明是满的,似乎并没有喝下去多少。
文若男很吃惊,问着管家:“王爷究竟有没有服用这杯水?”管家说似乎是喝了的,文若男觉得很奇怪。她又来到了王爷那里,想问问王爷,但王爷却说不必管那些事,只是因为累了而有了这些事,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外传出去。
由于皇子身体抱恙,婚礼并没有举行,忙了一天搬东西的文若男回到了房内,她看着皇子深邃的眸子,想说什么又止住了。王爷说:“今晚你睡哪里?”
文若男有一瞬间感觉王爷可能有断袖之癖,质问他:“我不是睡床上吗?”
王爷却说:“你说睡床就睡床吧,那本王就将就一下,睡竹席。”
文若男问他:“既是夫妻为何不能同床而眠?”
王爷说:“我是个病人,不愿与人同床共枕。”
文若男有些无语,但也没办法,她静静的卸了个妆,然后把她的长发披在了后面,身着一袭素素青衣,那模样俊俏极了,而王爷的眼睛其实从未从她身上离开,他看着文若男,说着快睡。
文若男盖上了被子,看着王爷,王爷把灯一盏一盏吹灭,夜晚安静的只是外面蟋蟀的声音。
文若男想着一些心事,说着:“远离父母,远走他乡。”
王爷说着:“哪里远走他乡了?这不是就在京城。”
文若男叹了一口气说着:“这也不是我的故乡。”
王爷突然来了兴致,问着:“你的故乡在哪里?”
“在遥远的天边,我也想找到回故乡的路。”
王爷问她,“如果有一日你能回到故乡,你还愿意回来吗?还愿意在我身边吗?”
文若男笑着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契约结婚,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有了故乡之路,肯定要离你而去。”
王爷有些沉默,不再说话,他的呼吸声清晰,转眼间变的均匀。文若男也静静的睡去了,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王爷留下了字条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