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云夫人偏远起火的时候,上升起浓重的灰烟。
在别院的月织也看见了,但她由于行动力不足无法去现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见黑烟飘过的时候,突然心悸了一下。
过了几天。
她住的偏院中来了一个青年,他从照顾她的女仆手里接过了她。
虽然只有一句把她给我,月织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判定面前这个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父亲。
走在木制的长廊,庭院中的树影婆娑,微风静静的吹着。
长廊两边虽有人经过,但都没发出声音。
十分的安静。
周围气氛严肃压抑。
月织的父亲带她来到了一处小门,这处门被打开,门外的路上停了几辆黑色的汽车。
车外站了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们站的笔直,为首的男青年面上挂着冷淡表情,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
该谈的话早已谈妥。
禅院的门被关上。
月织被她的父亲交给了这个男人。
月织被冷面的男人抱在怀里,上了车,汽车开动与禅院的主宅。
高大古朴的日式住宅越来越远,直到化为了一个点。
白川井上,白川家的长子,最近凭上新闻的一个男人。
抱着妹妹的孩子来到了病房。
家庭私人病房里,很是安静,只要机器滴答滴答滴的声音。
月织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妈妈,这时的她半边脸上都是烧伤,脸上带着呼吸器。
火,火焰的烧痕。
熟悉的伤疤,前世车祸的记忆纷踏而来让月织瞳孔不由的放大。
眼中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妹妹,妈妈。
火,不受控制的火,像是要燃尽一切。
她能保护谁呢?
呜啊呜啊呜啊——
小孩子的神经敏感纤弱,不受控制。
月织情绪一下崩塌负面情绪上头,大哭了起来。
呜啊呜啊,呜啊啊啊啊。
那是没有声音的哭泣,喘着气泪就流了下来。
白川井上第一次看见有孩子这样的哭。
莫名的悲伤,虽然没有声音,但好似要把心肝脾肺肾全哭出来。
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可禁不住这样的哭。
白川井上赶紧将人抱出房外,在外面的大厅里冷面更冷,整个人都崩住的,伸手拍月织的背。
“不要哭了。”
“不要哭了。”
月织在这一声声的不要哭了回过神来,小嘴舌头一吐,头埋在白川井上泪流满面的打湿了一片西装,晕晕的睡了过去。
感觉臂弯里的孩子消停了下去后,白川井上松了口气,头上冷汗滑了下来。
他将孩子给了月嫂,让月嫂带去照顾。
月织被人洗了个澡,擦干净后就放在给她准备的小床上了。
黑暗中。
负面情绪与对喜欢舞蹈为舞蹈而生的爱意交织,梦中过往的火焰丛生。
被破坏的生活,再也回不了的过去,残破的身体。
舞蹈,火焰,想要守护他人。
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月织在梦境中惊醒。
她睁开了眼睛,睡在被子中的身子扭了扭动。
不经意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圆圆的,在她腰的两边,好几个的样子,有一点硌人。
月织疑惑的动手往被子里掏了掏。
小小的手从被子里拿出了一枚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