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再去找戚容时,他已经不见了。
不过她也没急着去找,关关禁闭就关关禁闭,收收性子也好,她揉了揉眉心去了丞相的书房。
她瞧瞧的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着丞相似乎在看书,感觉挺闲的。
“进来。”
凌殷殷吓得一跳,就要站起身来。
“砰——”
凌殷殷捂着头进了书房。
丞相做到椅子上,将书放下看向她,在她的头上停留了几秒,道:“找我来什么事,还有以后就直接进来,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成什么样子。”
凌殷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走到丞相身边给他捏肩:“爹爹,我这不是怕你忙,打扰到你嘛。”
丞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喝了一口茶,不过语气还是威严道:“说吧,又惹什么乱子了?”
“爹,女儿在你心里就是个惹祸精嘛?!”
“不是不是,是小棉袄....”漏风的。
“爹,我想练习骑马和剑术。”
丞相闻言,将茶盏放下,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骑马练剑了,你原来不是最讨厌这些吗?”
“爹~人都是会变得嘛,而且我那天看太子表哥宛如天神降临,我就决定了,你就同意嘛~”凌殷殷走到丞相面前,拉着他的袖子不断地晃啊晃啊的。
丞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明天教习师父就来了,可不许睡懒觉,再让师父等你了。”
凌殷殷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然后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跑了出去。
一回到她的茶花园,就瞧见她的舞蹈师父善微已经等在她那了。
“拜见大小姐。”善微见她回来,行了一礼。
“善微师父。”
凌殷殷去换了一身练功时穿的衣服,然后就开始练习舞蹈。
暮色袭来,善微与她告别之后,凌殷殷就派人送她回去了。
她今天尤为的累,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去洗漱睡觉了。
她泡在浴桶里,山茶花香的精油涂抹在身上,浴桶里同样是山茶花瓣,空气中弥漫着雾气与香气,她轻轻地靠在桶上,半眯着眼睛。
还有几年,仙乐就没了,所以她得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在乱世之中,若空有美貌而没有自保的本事,那容貌就是原罪,而她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至于练习舞蹈......嗯,到时候没钱了,跟谢怜一样卖艺赚钱。
她得活下去,她.....不想再体验一次死亡的感觉了,她仍旧记得,失去意识时的,那很长、很刺耳的一声“滴——”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叫锦雀来给她梳洗,弄完一切后,便叫来侍女将浴桶抬了出去。
凌殷殷随意的躺在床上,逐渐进入了梦乡。
.............
时间就是这么快,凌殷殷上午练习骑马,下午练习剑术,累的她腰酸背痛的,连抬手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丞相怕她的手上落下茧子,特意给了她一副天蚕丝手套,晶莹剔透精美无双,做工极为考量,关键是水火不侵,普通法器刀剑不能破,防御性极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天凌殷殷正在睡梦之后,突然电闪雷鸣,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她吓得惊醒,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直到雷声消失,她仍旧颤抖着身子,一滴泪从眼中滑落至被子上。
她怕打雷,对雷有心里阴影,初中的时候,被学校女生针对,将她关在了村子的一座废弃的教堂,教堂的窗户是破的但却是铁窗,房顶也不太好,她逃不出去,那天的雨很大,雷也很大,她在晚上视力很差,所以她总能感觉不时地会有莫名其妙的动物从她脚底下钻过去,每次雷声闪过,她都能看见好几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她,又打雷,里面又漏雨,还有未知的危险的动物,她就那样呆了一晚上。
后来她知道她父母在雨中找了一夜,母亲就在那一天夜里不小心滑了一跤,正好摔在一个棱角上,磕住了脑袋,本来只需要止血缝针就好了,可就因为发现的太晚,失血过多死亡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父亲头发全白了,她的父亲.....头发很好,一直是黑的,没染过发,纯黑的!
每次打雷总能勾起她的伤心事,那一段时间她得吃着安眠药才能睡着。
雷声停止,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放空思绪,不知什么时候再次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后得知是谢怜因为在一念桥大败无名鬼魂后,又在那个地方种了一颗桃树,并写下了“身在无间,心在桃源”才飞升,不由大惊,仙乐国还是要灭亡的,她改变不了,既然如此,那她就成为乌庸太子的白月光,让他知道他并非无人相助的白无相,让他心怀一丝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