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加速前进深深改变了个体的存在。
过去的几个世纪,个体的存在从出生到死亡都在同一历史时期里进行。
如今却要横跨两个时期,有时还跟多。
尽管过去历史前进的速度远远慢过人的生命,但如今历史前进的速度却快得多。
历史奔跑,逃离人类,导致生命的连续性与一致性四分五裂。
培根的肖像画是对于“我”的界限的质问。
一个个体可以歪斜变形到什么程度而依然是自己?
一个被爱的生命体可以歪斜变形到什么程度而依然是一个被爱的生命体?
一张可亲的脸在疾病里,在疯狂里,在仇恨里,在死亡里渐行渐远,这张脸依然可辨吗?
“我”不再是“我”的边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