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真不知道父亲今后是要干什么。但他知道他这么突然把职位给自己并不熟悉的亲儿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你知道法国的卡佩王朝吗,对、就是你母亲曾经带的地方,英王爱德华三世认为自己的母亲是卡佩王朝的公主,自己有权继承王位,但法国贵族们却拥戴卡佩家族旁系的瓦卢瓦家族继位,这令英王大为不满。加上双方都希望能控制法国北部富庶的弗兰德斯地区(今荷兰与法国交界地带),最终双方在1337年爆发了战争。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如今已经过了3年,英国海军凭借长弓手出色的远程火力,在斯鲁伊斯海战中歼灭法国海军主力,不但解除了法国的海上威胁,更掌控了制海权,我需要开始向弗兰德斯地区派遣兵力,从陆地上威胁法国。
弗莱德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下他比父亲还严肃了起来。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所以我是要干什么呢?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你要保护国王及国家的安全,英格兰王国万岁!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万岁。
弗雷德的心情又激动,又伤心,但他不知道在伤心什么,也许他的童年真没有跟父亲一起娱乐过的记忆,然而今天的生日也被命令所毁灭。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父亲,我可以要求您一件事吗?
弗雷德的脸上只剩下伤感的情绪。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说吧!儿子!我会答应的!
这话使弗雷德很开心,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今天我听到母亲两天前回来了,我可以见见她吗?我们三个人可以聚在一起吃饭吗?
约翰斯看着这么年轻的灵魂,他这次无法拒绝,可是他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你….你母亲可以和你见面。但、我不能,我得回去向国王报道外交攻防的工作。
弗雷德再一次失望了,他应该不问,不问的话他不会这么伤心。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是的,我知道的,您去吧,我去找母亲,所以说她现在在哪儿?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她…..嗯,在宴会上。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好的,是不是诺曼王室举办的,我这就去哪儿。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我觉得你最好别去
这下他爆发了,他再也控制不了孤独感了,他开始生气,看向父亲。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你!啥啥都忙,其实我们没有真正见面已经8年了,你毁了我的童年!我母亲也被你毁了!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大胆!不要胡说,你母亲是她自己的问题,我也没见她8年了!我们口上说着夫妻,其实我们的婚姻早已毁了!
弗雷德惊呆了,他居然不知道这些,难道他错怪父亲了,是母亲不要他们的吗?他还单纯的以为母亲爱着他,也许他错了。
这一次,他最后的依赖离她越来越远了,虽然8年前已经离他而去,可是这次他所渴望得到的爱都没了。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也许是因为你不爱他!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我依然……爱着她。如果不爱了,那庄园里的这些画像,是来干什么的。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是来去惦记着自己爱人的。
他们彼此都沉默了片刻,场面十分安静。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我走了,父亲。
约翰斯·弗伦·约瑟夫你走吧
弗雷德的父亲,走向客厅里的一个大玻璃窗前,沉思了起来,弗雷德看着他那般伤心,不想去打扰他,就走了。
天上还下着大雨,弗雷德没有昂首挺胸,他知道别人是不会关注自己这般哭脸,但他还是低着脑袋,鸭行鹅步。
这次他不想回去,他想在大雨里接受洗礼,让他的所有不愉快跟着雨水一起冲走。让雨水的声音来庆祝他的“成年”。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大自然,他只属于玫瑰,他只属于大雨!
弗雷德开始疯狂的跑下所有让人厌倦的楼梯,拿着自己的宝剑,冲向花园,大喊着“我恨世界!”拿起了剑发了疯似的,把自己亲手培养的玫瑰丛上刺来刺去。
这时一位跟他一个年龄的青年跑过来阻止他,他叫翰斯,是弗雷德一起玩着长大的好死党,他的身材比弗雷德壮一点,但不必弗雷德高,大概5.9英尺他金发紫眼,这种瞳孔颜色连弗雷德也很羡慕,他觉得紫色眼睛比父亲色症的红色眼镜好看多了。有一次他还研究过,这种眼睛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世界上最多只有500人拥有有紫色瞳孔,然而正常状况的只有200个。他有和弗雷德一样的一对又浓又长的剑眉倔强地朝两鬓高挑着,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和弗雷德一样。他父亲跟诺拉一样是法兰西的,所以他也是法兰西的。但他就说自己是纯种的英格兰人,隐瞒姓氏家族,听说他是和诺拉的一起来的一个骑士的儿子,之所以他向往当骑士。
翰斯·西尔瓦诺你疯了!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对!是的!我疯了
翰斯·西尔瓦诺不要无理取闹,你父亲到底说了什么?!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不是我父亲,跟他没有关系,是我母亲……不!不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生在这么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我就不会拥有简单却可贵的爱!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她离开了我!她不配当母亲!
翰斯·西尔瓦诺弗雷德·弗伦·约瑟夫!停下!世界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就看你怎么看待它,再说这是你告诉我的!你清醒点,一个大男人了!别这么愚蠢!
翰斯刚说完,弗雷德停下了,他慢慢拿起剑,轻轻的用手去滑过它,手掌中开始流血了,但弗雷德的脸上没有疼痛之意。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你知道吗?翰斯,有时候,有时候你觉得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总是突然冒出什么东西来启发你,真的太神奇了(弗雷德慢慢抬起头,缓缓闭着眼睛)我的一只流着血的手,在这大雨天,根本感觉不到它在流,只是比另一只手冰冷。你知道吗?无论社会有多黑暗,你肯定会感觉到黑暗的一面,但也会感觉到最光明的一面。
弗莱德举起另一只手,把剑给扔下。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然而如果你只看到光明的一面,看不到黑暗的一面,那你没有资格活下去,因为你已经被世界淘汰了
翰斯·西尔瓦诺所以,你想说什么?
弗雷德·弗伦·约瑟夫我都感觉到了,但是、我发现黑暗(弗雷德举起另一只在流血的手)让我感觉不到,另一个手的存在。
翰斯·西尔瓦诺嗯……,约瑟夫,走吧,别感冒了。我这就叫仆人帮你包扎手。
弗雷德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看着对面一望无际的玫瑰,显得他也是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