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静婉到的时候，周父林琴珍早已坐在餐桌前等着了。“爸妈，早上好。”周静婉乖乖地向父母问安。“阿婉乖，昨晚睡得怎么样?天气渐渐变凉了，晚上冷不冷啊?”林琴珍摸摸女儿的手，女儿小手热热的，这才放心。“赵妈妈，天气变凉了。小姐怕冷，早点去库房领木炭。”周父也是心疼女儿的，吩咐赵妈妈道。“老爷夫人放心，库房的人早早将木炭送来了”赵妈妈回复道。。

周家主子少，加上周静婉也就才三个人。周家七不愿意似那种豪奢人家一家，吃个早餐也要十几道菜，周家的早餐一向是以量少营养为主。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一笼小笼包，红豆粥，二份糕点和几样清爽小菜。向往常一样， 正在喝粥的林琴珍突然反起了胃，有种淡淡的呕吐感。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胃口最近不是很好，也就没在意。

周静婉吃完了早餐，就要随着周父去学堂上学了。学堂在县城中心，正好里周家的药材铺子很近，所以每天周静婉都是由周父送去学堂，放学后跟着父亲回家。这时候的学堂除非家里略有积蓄才供的起，学堂不像她以前上过的小学，是由一个秀才开的学堂。

坐在马车里，周静婉不由掀开车帘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虽然现在是民国了，不讲究女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女性约束少了很多，但是因为国家尚未太平，饶是周父很开明，断也没有让一个七岁女孩满街乱跑的。所以每天周静婉都是透过车帘来看自己身处的地方。

风刮的越来越大了，慢慢天上了飘起了小学，雪花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街上的道路比较窄，街上有刚从家里出门的行人，也有正在抬轿子的苦力，整个县城在初冬的早上显得格外冷清。见过了城市繁华的周静婉，不由叹了口气。为什么让她要经受这些呢?看到到路边的甚至还有一些乞儿，周静婉真的不忍再看下去了，于是把车帘放了下来。

周父一直对小大人似的女儿很疼爱，看到女儿脸色由一开始看到外面世界的兴奋，到难过，不禁有些好笑。“阿婉，怎么了?怎么叹气了?”周父不禁问道。周静婉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经三十而立的周润之，还是和以前一样儒雅，岁月并未给他增加什么磨难，有的只是更加成熟稳重。

听到自己父亲问自己，周静婉回道:“爸，看到街边似乎乞讨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难受，有些人脚断了，在地上爬呢。”周父也从报纸上看到新闻，局势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只能安慰似的拍着女儿:“别害怕，爸会保护阿婉的，这世道总会变好的。哪用你一个小姑娘担心，我家阿婉只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好...”周静婉顺着车窗外，喃喃自语道:是会变好的，早晚有这一天..

学堂原先是晚清的一个私塾，一个一进的四合院，后来随着这回变革了，就不叫私塾了，就叫学堂了。学堂夫子虽说是个落第举人，但是很有学问，曾在沪市上过大学。夫子是个五十岁的高而瘦的老头，鼻梁上架着大眼镜，对待孩子们脾气很好，不似别的私塾的老夫子对待孩子轻则呵斥，动则打手板。是以县城里有条件的人家总爱将学生送到他这儿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