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流浪汉过来搜身,也是够幸运的……”12月9日早上,我从毛坯房中起“床”,吃了个已经完全变凉的汉堡,便打算骑车前往面包厂。
……下楼后……
我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水泥地,欲哭无泪。
估摸着是附近的流浪汉找到了这辆自行车,所以现在“不见”了。
虽然这玩意本来就是自己偷来的,但要再偷一辆是件挺麻烦的事情。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面包厂距离这里也不算远,偷不偷都一样的。
不消片刻,我便走到面包厂大门。
但我没进去,绕着面包厂走了半圈。
“找到了……”我走向眼前生锈的脚手架,缓缓上行。
不幸的是,这个脚手架不太稳固,上楼顶的时候吱嘎吱嘎响,不一会儿就塌下来了……幸运的是,我已经爬到楼顶,同时也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
我掏出了枪,从天窗向下看。只见黑手党一伙人(除不知所踪的律师)在四周的掩体架枪对着门口,想必是要干掉我。
但我并不打算打草惊蛇,便收起了枪,从另一侧的水管滑下去。
环顾四周,见到一根倚在墙边的撬棍,我便捡起来,打算用它撬开面包厂的侧门,偷听黑手党的谈话。
卡萨城跟自由城比,其实也暖不了多少。才几分钟而已,茫茫白雪就已经覆盖了生锈的脚手架。
撬开侧门后,我潜入面包厂。
“那家伙居然没来……看来真的是香港来的客人,而不是自由城的猪猡。”Tommy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撤吧,都到中午了,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这是Manny的声音。
“那我们今晚照样去那里交易?”
“这次可以放心去。不过Harry和Lee,你们俩要提前到那里找狙击点,有事联系我。”
“是,老大!”
“别那么见外行不行……”
随即是枪械拆解和装箱的声音,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追了出去,只见Harry和Lee坐上了一辆巴士,而那熟悉的Admiral早已开向远方。
正当我以为要追不上时,一辆出租车迎面而来。
“孩子,天寒地冻的,要坐车吗?”出租车的车窗缓缓打开,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车中传来。
“要要要!麻烦师傅帮我跟着刚开过的那辆巴士……我要去抓奸!”我急中生智,给出了听起来挺合理的理由,随后便上了车。
在跟踪的路上,我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小伙子啊,你们这些黄种人貌似都很注重自己的老婆会不会跟别人跑了呢。”司机看着前方的巴士,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
“难道你就不注重吗?”我死盯着巴士,答道。
“我的老婆早就因为酗酒过度死了。”他猛吸了一口,像是在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悲伤。
“额,抱歉……”
“呵……我可不信。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完全没有酒味,家里也没有任何酒瓶,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酗酒……但警察们硬是将其定性为酗酒过度。”司机将烟头扔出了车窗,踩下油门,继续跟着。
“不说这些了……你的老婆又是什么情况?”
“平时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唯独对我的态度冷淡的要死的美人胚子。没想到为了绿卡还出轨了……”
“所以啊,听过来人一句劝,有着好皮囊的,不一定有好心肠。这种碧池注定没有好下场的,管不管都一个样。”
“我雇人查到了她出轨的对象,这次被我抓现行就立马回香港离婚,免得再生事牵连到我,死狗婆……”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巴士停在了一个废弃动物园的大门前。Harry和Lee下了车,径直走向园内。
“谢谢师傅!”我扔下几张美元,便下车跟上H L二人。
“加油吧,小伙子!”司机在我背后喊了句,但我已经没心思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