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猎时,蓝忘机的手指不小心被钩破流了点血。魏无羡立刻停下来拿嘴吮吸,又不假思索地在自己衣袖上撕了一小条布料,细心地将之包扎,最后还美美地打了个结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像一只黑蝴蝶停留在蓝忘机的手指上。
蓝忘机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魏无羡:“怎么了蓝湛,还很疼吗?”
“不疼。”
“二哥哥下次一定要先顾好自己,这些凶尸靠近不了我的。”
“嗯。”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总让我担心。知道错了吗?”
蓝忘机任他教育,也不还嘴,魏无羡则越说越得意。
两人继续前行了片刻,已经看不到有凶尸再出没了。
警惕心一落地,魏无羡又去看蓝忘机的手。
蓝忘机:“已无大碍。”
拿手要去牵魏无羡,还是方才受了伤的那只。
魏无羡便要换到他的另一边去,突然听到撕拉声,看到蓝忘机也在自己的袖口撕下了一个小布条。
刚要问缘故,他的手就被抓住了,正值疑惑,见蓝忘机很认真地在他手指的同一位置,也系了蝴蝶结。
魏无羡忍不住笑:“蓝湛,你几岁啦,好玩吗?”
蓝忘机:“一对。”
还用那只手牵住魏无羡,十指相扣,一边黑,一边白。
两人继续在长长的林道前行,仿佛真有一对蝴蝶落在相扣的指间,风中轻拍翅膀,彼此恋恋不舍,说不出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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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举办射箭比赛。
学子们都兴奋异常,早早地聚到了场地。魏无羡也难得没有赖床,还一路催着蓝忘机走快点。早就把原本记在心里的不可疾行,不可无端喧哗,不可无故大笑之类全都抛到脑后了。
蓝忘机见他高兴,也任由他。
到达校场,看到蓝思追蓝景仪几个已经开始热身了,忍不住就过来指点。
几个小孩兴奋道:“魏前辈,听说当年百凤山围猎,您一箭惊鸿啊。”
年少时他就爱出风头,现在是收敛很多了。但在小辈的吹捧之下,突然觉得不露一手都说不过去。又想到前世的事,嘿嘿笑着转身便到了蓝忘机身前。“含光君,借你抹额用用啊!”
见他手里拿着弯弓,蓝忘机就知道他要干嘛。伸手便将抹额解下来递给他。
魏无羡还不满意:“有劳含光君帮我系上去吧。”
蓝忘机依言,将抹额遮住了他的双目,细心地打了个结,还问他紧不紧。
魏无羡哈哈笑着:“正好正好。”
随即旋身,拈弓、搭箭、射击,一气呵成。
周遭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魏无羡解下抹额,第一眼看到的是蓝忘机。
……蓝湛他笑了?
但很快被小辈们的激动冲击了,个个魏前辈魏前辈地叫,只是突然有人嘘了一声,就看到蓝启仁过来了。
魏无羡:“叔父,早啊。”
蓝启仁一眼看到他手中捏着的抹额:“抹额乃……”
蓝忘机行礼:“叔父,错不在魏婴。”
蓝启仁看到魏无羡已经气不打一起出了,再看他最得意的门生,额头居然没有抹额,更是气到快吐血。
之后比赛从开始到结束,参加没参加的人都很开心,只有蓝启仁从头至尾摆着一张脸,时不时就要叫人去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