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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身入羽宫,宫尚角笑容即敛,阴沉神色取而代之,此人究竟何人,何目的,为何精通蛊惑人心之术。
宫尚角孤影隐匿夜色,化作无形,似狩猎野兽,来无影去无踪。
返回角宫,入屋隔绝寒气,见已有人候着。
宫远徵,他这世上仅存最亲密之人。
唇角微勾,面色微柔,落座于宫远徵对侧。
宫尚角“远徵,如此晚来这里,莫不是有何要紧事。”
昏暗烛火点燃半侧俊颜,垂眸,端起茶杯缓品。
宫远徵“哥,刚才你同谁出去了,我听下人说是个女人,还去了羽宫。”
尤其“羽宫”二字他咬得极紧,语调急促,目色迫切。
宫尚角微微抬眸,又垂睫,面色平静似潭,回复得缓慢低沉。
宫尚角“把宫子羽迷住的小乞丐。”
他一说,宫远徵立刻会意。
闻此言语,宫远徵惊溢于形,瞳仁微大,身躯凑得更为近,烛光也被遮挡得更为黯淡。
宫远徵“她会来角宫,为何。”
品过一口的淡茶被宫尚角轻放下,他也将身躯更加凑近,让原本昏暗的房间更为漆黑莫测。
宫尚角“我如何得知,不过此人一定不简单。”
语色不疾不徐,平静亦然,目色坚定。
宫远徵“哥,此话怎说。”
宫远徵轻蹙眉尖,视线不移,专注地凝望宫尚角。
宫尚角“你可知这世上有何药物能迷惑人心智,让他能爱上对方。”
此言一出,宫远徵也明白增了兴致,他微转瞳珠,忽然灵光乍现。
宫远徵“有,魂迷草,不过此物极难得,我也只是在古籍读过,并未真实得见。不过传说九尾狐妖修炼人形,就可通晓迷魂之术,可蛊人心智,食人精气。”
宫尚角闻言,眉头一蹙,似乎在认真思考这话,又似在沉吟。
宫远徵"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宫远徵心下一沉,他自幼聪慧,精通药理,不过若说什么迷魂汤药,他竟也寡见少闻。
宫尚角“那女人曾短暂操控我神志,使我不受控制迷恋她,我猜测她一定通晓迷魂之术,或是给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言尽,宫远徵也静寂沉思,眉心紧蹙,目色担忧凝望宫尚角。
宫远徵“哥,你定要小心那女人,别接近她,若她真为妖,或是胆敢用汤药迷惑角宫之主,都够她死上千百回。”
宫远徵忽然神色凝固,面色寒霜,专注凝望着宫尚角。
宫尚角仍旧面色似淡雪,平静如初,只沉闷地应了句。
宫尚角“嗯。”
宫远徵眼珠转动,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继续说道。
宫远徵“哥,这两三日,我再去翻阅翻阅古籍,去查查有无记载这些迷魂之术的一些书籍。”
宫远徵目色认真温润,神情明显比宫尚角更为稚气。
宫尚角“好,天色已晚,你去休息吧。”
宫尚角缓言慢语,杯中茶水已被饮尽,开始赶客。
宫远徵“好,哥也早日休息,别再接近那个女人。”
宫尚角也点头示意,微淡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