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栗烈刚踏出门,双脚刚立在走廊上,一转头就与那拿着金黄色蜻蜓的女孩脸脸相贴。他们二人都往后退了几步,看上去都有一些猝不及防。
南宫枓柈被小小的吓到了,但很快就神色如常,看到前面的少年,马上微笑着说“是你啊,好心的公子。”
纳兰栗烈反应了一会儿,认出是刚才那个要蜻蜓的姑娘。“嗯,又碰面了。”
南宫枓柈因为刚才脸碰到脸那种触感一直围绕在脑子里,不知不觉脸都发红了。“公,公子,我们好像真的挺有缘分的呢。”
纳兰栗烈看着女孩脸微微发红,眼睛不自觉的往旁边瞟去,就知道这女孩儿又害羞了。“确实,我们是挺有缘分,你看上去不太对劲儿,是不是生病了?”纳兰栗烈恶作剧的趣味又上来了,想要逗一逗这个腼腆怕羞的女孩子。
南宫枓柈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发烫,拿出袖子中的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脸有些发红,像前几日生病的样子。“咦!我的病明明昨天都好全了,今天好像又发病了,好像又有些烧,公子你快离我再远些,别让我把病气传给你。”
纳兰栗烈看见这女孩儿,自己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愁眉不展,拿着镜子使劲望着脸,终于发觉这女孩似乎有点憨憨的。
“没事的,你没生病,估计是这酒楼中人更多了些,满屋子炭火热气也被带了上来,使身体受热了的原因。我现在也有些热呢。”纳兰栗烈还是第一次逗人不成,反得解释,不然这小姑娘回头真要找大夫来给她自己看病呢。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又要去吃苦药呢,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吃药了。”南宫枓柈拍拍自己的胸口,当真是吓到了。
“你看上去真的很怕吃药,是吃药吃多了,吃怕了?”
南宫枓柈马上点了点头,睁着大眼睛,绘声绘色的说“两个多月前我生了场大病,晕过去了几天,醒来之后就一直吃药,大夫每天都来给我把脉,有时候还要施加银针。受了一个多月的苦,好不容易病好了,我可不想再受苦了!”
“你竟然病的这么严重,倒是很少听闻有人生病生这么久的。”纳兰栗烈眯起眼睛想了想,好像几个月前,有传闻说一个官家小姐在街上被马车给撞了,该不会这么巧,正好是这姑娘吧。
“你是因为某些外部原因才得病的吗?我记得之前听人说过有个官家小姐,让马车撞到了,只是有些好奇,并无冒犯之意。”
南宫枓柈想了想,还是没有之前的记忆,于是摇摇头说“我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自从醒来后,我把之前的事就全忘光了,除了还能认识字,其他的基本上都记不起来。家中人也未曾与我说过我为何生病,我也没有好奇问过。”
纳兰栗烈朝着南宫枓柈走来,边走边说“原来是这样,难怪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傻?公子,你竟觉得我傻!真是无礼!”南宫枓柈撅着嘴有些生气了。
纳兰栗烈才发现自己居然将心中想的话给讲了出来,马上握拳行礼“真是对不住,并非是在嘲弄姑娘,只是姑娘看起来单纯可爱,本公子的词用错了。”
“唔,好吧,公子快别行礼了,这道歉我接受。”
正好此时李语微赶了过来。“枓柈,你这孩子,刚进酒楼你就不见了,没成想竟跑到楼上来了,真让人操心的很!”
说了女儿一顿,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纳兰栗烈。“这位公子是之前送蜻蜓的那位么?”
“夫人好,正是在下。”纳兰栗烈微微颔首,微笑且有礼貌地说。
“公子是正好在楼上碰见了我家女儿,与我家女儿谈笑吗?公子与我家女儿动,真是有缘分,不知公子家中可有许配婚事?如若没有……”李语微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女儿捂住了嘴。
“母亲!你这,你这也太不矜持了……秋月姨,快帮忙管管母亲。”南宫枓柈这下脸瞬间通红,真是被自己母亲尴尬住了。
“是呀,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这位公子与小姐才刚相识,过些日子再谈也好。”秋月一本正经的对李语微说。
“秋月姨,你你你,你还真是和母亲一丘之貉!”
一旁站着的纳兰栗烈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哈哈,夫人小姐,这一家当真是有趣极了,平时定是和睦恩爱的一家人。小生并无婚配,也确实与小姐缘分不浅,但在下年岁尚浅,并不想考虑婚事,小姐看上去也才刚及豆蔻,想必是不着急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