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4）

因为是周六的缘故，没有晚自习，周日也没有早读，睡觉的时间会多一些。

但突然转变的环境难免让人不适应，顾怜到了凌晨2点的时候才堪堪进入梦乡。

睡眠不好，所以多梦。

阳光柔和的恬静午后，少年眼眸中的爱意烙印在顾怜眼中，彼时微风轻拂，卷起了他深栗色的发丝，微红的脸庞，欲言又止，举起又放下的手，似乎只是想为她撩顺被风吹乱的长发。

操场上学生来来往往，没人会想打断这一美好的时刻。

梦醒，一滴泪珠顺侧边滑入耳后渗进发丝，这是顾怜的老毛病了，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不是经常哭，可每回入睡前或醒来时都会掉眼泪，虽然也只是一两滴。

7点，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就季家到学校的距离而言，赶上公交也到不了学校，顾怜洗漱整理完后，一边想着去晚同老师的说辞一边走下楼梯。

“姐姐每回都这么晚的吗？”季安意调笑似地说到。

刚来不适应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他塞了一个面包进怀。

“那老头叫我等你一起上学，快走吧，我可不想迟到。”

即使他迟到了老师也不会说什么吧。

不过顾怜没吭声，就点了点头。

上了车，两人虽都在后座，但都坐在窗边，季安意还是戴着耳机听歌，顾怜在一旁犹豫不定着要不要开口。

她体质不好，晕车，想开窗，但看着季安意那边一直没开，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眩晕的感觉袭来，脑袋像被搅成一团浆糊。

低着头的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凑近了一些。

“不舒服？”

他靠近时有阵阵清香，像是栀子花，隐约可以听到耳机里轻缓旋律的日语小调。

接着按下了开窗键。

“姐姐连窗户都要我帮忙开吗？”

“不舒服就说呀。”他又坐了回去。

顾怜是有点不会表达的内敛性格，她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用的，于是用半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担心你介意。”

“今天风挺大的。”

她的头撇向窗边，呼吸着窗外的空气，难受的感觉稍稍消散。

窗外风景倒退，有的时候会发呆，想着是车辆不动，只有路在走。

季安意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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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后，顾怜马上就下了车，时不时看下表，再加上上楼梯的时间，走快点应该就不会迟。

相反，季安意的脚步还是一样不紧不慢，耳机被放在车上，但他的步伐却同那首日语小调一般。

早晨的阳光也十分灿烂，美好得同梦境。

如此，再繁重的学业压力，也得到了一丝缓解，快节奏的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

离上课还有5分钟，班主任早早到了。

看着顾怜半跑着走进教室，说了句下次来早点，便没了后文。

还好。

拿好了这节课的书本，重复的枯燥学习，整个高中，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呢。

另外一边，季安意破天荒地拿出了崭新的课本，强行续上了错过的知识。

天赋还是很重要的吧。

再来一次，顾怜还会重蹈覆辙吗？

未来一切在此刻皆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