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竟然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第一次，自己没有发现到卧底最后被一刀从头颅劈开而死，第二次尝试反卧，结果没想到还有藏得更深一层的势力。

“喂，到底买不买。”破旧店铺前的叫喊声将少年拉回现实，他轻点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邀请函递给了老板，老板也不细看，便将衡隔在小巷前的铁锈大门打开。只要进去了，便半脚踏入了地狱。

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个另一端的城市时刻都在黑夜之下，稀疏的灯光勉强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像之前一样，打开角落的咖啡店后门，适应了半秒，才看清了黑暗的一切。角落里正有个风情万种的姐姐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结伴而行的少年少女，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步走了过去，至她对面落座。一双竖瞳立刻看了过来，那眼神太过于露骨，让人毛骨悚然，“现在用人眼也能看清黑暗了?”

“您抬举了。”少年将遮挡右眼的长发随手往耳后别，红色的十字瞳孔似在发着微弱的光，女人来不及细细赏析便被垂落的头发遮挡了一切。她只能将不悦压下，小声的哼了一声。

“那么，货呢?”

第一目，自己将货品全数给了线人，结果这女人被白道抓住，二话不说就将自己供了出来。第二目他尝试改了改，结果这女人的被抓是必要事件，他根本找不到方式去改变。

“你来时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哟，你还担心我呢?我在这道上活得可比你个小屁孩久多了。”少年在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去不显，“真是可惜，没带进来。”

“没带进来?!”

女人拍桌而起，面上更显狰狞，不过她很快便强忍下来，装作此前无异的端庄模样，话里却充斥着污秽之语。少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身后流逝的时间，六点，同它一起来的还有街道的吵闹声与兵刃相接的打铁声，上一秒还大骂的女人下一秒便跑得无影无踪。

努力尝试每一个选择，摸清了城里五十多号人的关系网和人物身份，在数不清多少次的轮回中他再次踏进了恶都的地界。

“既然你坏人的结局永远那么惨烈，为什么不肯加入我们呢？”上一个轮回里，艾斯德斯警官在临死前这样劝诫着自己，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轮回中发现另一个能轮回的人。呵，奸情假意的老好人，少年不屑，他能落入今天这番境地成为敌人的走狗不就是拜这些人所赐吗？是他们亲手将自己推进了恶都，还妄图未来的自己去遗忘，去加入他们。想来也是可笑至极。

“卖月色，尸浆，您买什么?”

“呵，暂时不需要。”他已经找到了破局的办法。提起略显沉重的行李箱，他一步一步走向栅栏旁散发着恶臭味的房间，打开房门一位不着衣物的妇女看见他正欣喜的走来。“去床上等着。”妇女惊呼一声，开心得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高高举起的利器，被悬吊在房廊上的女人，清理好自己每一处痕迹，少年长呼了一口气，再睁眼已回到了那个最开始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