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等等,她瑟缩,恐惧蔓延着她整个狼狈的身躯。
而那位居高者也只是抬了抬眼神,于是不同的人上前,撕碎她的衣服 把她狠狠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左手感到了热气,她呜咽着,想往后逃,察觉她想法的人立刻将自己所有的重量压上她的手臂关节处。疼痛,围绕着自己。
泛着橘红的铁,就这样与她手指想接触,她整个人在接触的一瞬间不度地挣扎,她想要求饶,可嘴里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只有不断恶心的白沫压着她的喉咙。
都离开了,她颤颤巍巍地将左手伸向已经开始僵直的手指,在身体的反应中痛吼一声收了回去。难受。
姐姐……
她感到自己的温度在不断地流失,她该庆幸吗?这里没有动物会吃掉啃咬她的身体。
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浮现,她看着 忘了自己何时也回到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快来。”她在向自己招手,于是她动了动右臂,残疾的破损抚上热浪的黏湿空气。
——
她是知道的,可她也总是欺骗自己,毕竟有那么一瞬间,那短暂的温暖抓住了深海的自己。于是,她骗着自己去忘记那些不好,可到头来她能记住了永远是给予糖果前的伤痕。
于是,慢慢的,在所谓家的地方 她关闭了自我。在外面,用快乐来包裹自己,无趣,下作,幽默,高尚。
眼里的酸涩来得莫名其妙,陌生人的关怀让人心脏绞痛。许多次,多到她忘了走过了多少年。
热水灼烧着昨夜烫伤的手指。
无数次醒来,在安静的黑夜。没事的,忍一下, 睡着了就好了。她这样安慰自己,可总不会让她如愿,只是离开了水不到半小时,强烈的疼痛已经让她慌忙开灯去往厨房,接一盆凉水。
她失神地看着触手可及的菜刀,她甚至已经胡思乱想,切掉会不会就不用这样了?
手指发白,褶皱让她的手指老去了好几岁,冷水从金属管道里流下,这样的冰凉让她感到安心。
是她温热了凉水,还是夏日烦闷的空气。
一盆倾泻,她尝试加盐,尝试用牙膏。
她辗转反侧,看着窗外的天空开始发白,如同水里同样泡白的五指。
有没有谁来?
“姐姐……”
她小声颤抖,可是,这里不会出现任何人,这里有的只有她自己。
“别哭……”
“姐姐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一片水雾中她抬头,不知何时她跪坐在满是水渍的瓷砖上,被烫伤的手还在水盆里,上面的水不断往下流,打湿了她的面庞。而她眼前是另一个自己。
“别哭……姐姐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呜呜呜呜呜呜。”
她看见自己带着另一个小孩子越走越远了。
她张嘴,手带动水盆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清脆的声响。不要走,求求了,给我一个心理安慰就行,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只想有个人陪着我度过这个夜晚。
她终于哭了出来,不用拼命压抑那股痛苦不堪,因为没人会听见她的求救。
——
窗外的风吹起那小小的灵魂。
它说,我们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