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安好。
玛丽思索了许久,最终写下了这三个字。
她掩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将做工精致的羽毛笔放进墨水瓶。
仙鹤……玛丽在心里念着这个收信人的名字。
满是东方韵味。可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或说是仙鹤见过她,而玛丽并不知道。
起初是仙鹤写信给她。
玛丽还记得,是一场皇家宴会上的小信童将信递给她的。信童在皇后面前尤其的紧张,递信的手都哆嗦的不行。
她当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很快就很有教养礼貌的向信童表达了她的歉意,信童受宠若惊,连鞠了好几个躬。
这大概是无聊的宴会中最令她感兴趣的事了。就连在后来的应付的欢乐了不少。
玛丽回想完这件事,吹熄了忽明忽暗的烛火,摸黑走向了华贵但不受她喜欢的大床。
她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
“毕竟他的情妇在乎的是你。”
约瑟夫边说着,还啜了一口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在乎满面愁容的玛丽。
玛丽已经问了许多次这个问题,她几乎已不抱希望:“我也不在乎。”
她说着,紧拧在一起的秀眉舒开来,真就像是不在乎。
约瑟夫见状,几乎要冷哼一声,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审视般的打量着血缘关系近乎没有的表姐。他知道她天真,但也未免过了头。皇室不可能容得下她,更何况国王的情妇多的连奈因河都能填满。虽说玛丽的确说的上是国色天香,但国王就是觉得外边的好,他又不能帮她扭转国王这个奇葩的眼光。
玛丽在这儿只会崩溃。
但是玛丽是他上位的棋子。
约瑟夫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只得为玛丽想着道:“抓住你的时机。”
“啧。”玛丽不知已经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
约瑟夫又喝起了他的茶,根本不想理会表姐的样子。
玛丽起身准备走了,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发晕,心脏如刀插般绞痛。
她痛的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约瑟夫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放下茶杯,关切的问道。
玛丽深呼吸了几口气,缓过神来,摆手说道:“没事的。”
一种自内向外的优雅表现的淋漓尽致,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谁看到了都会由衷的感叹这真是一种大家之风。
可惜那个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国王就是意识不到他有位多么端庄守礼的皇后。约瑟夫这样想到。
玛丽坐的马车一点也不颠簸,她却又是感到一阵阵痛。
她想起了仙鹤,那个未曾见面的东方妇女。
仙鹤在信里的修辞委婉却又带着一中落寞。玛丽很喜欢,她觉得她就是这样的。
竟然只能向信友敞开心扉。
不知道是玛丽没心思,毕竟在这里的婆家人凶狠歹毒,丈夫的情妇多是威胁,还是因为她不敢去想。
总之她没有想到故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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