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刚下飞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赶来见她,她还嫌他整日里无所事事,连他出差半月都记不得,却知道每天给张真源打电话。
她站在窗前看星星,他就站在门外看她。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他拥有着她,却如同一场镜花水月,转眼就成空,什么都握不住。
丁程鑫见马幼希许久不回答,便知晓了她心中的答案,仓促间转身回头,一滴泪就这么惶惶落下,重重砸在她手背上。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居然会因为害怕而落泪。
马幼希捧着他的脸,缓慢而温柔地吻住了他的眼睛。
马幼希“我不会的。”
她舌尖微咸,语气却很坚定。
马幼希“下周我们就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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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深夜,笔直的马路只有他们一辆孤零零的车。
丁程鑫打开了车顶,朦胧的路灯便柔和得笼罩在他们身上。
马幼希突然想起几年前那场旅行,他们也是这样在空荡又静谧的夜晚抬头仰望。
她触景生情,与丁程鑫十指相扣。
他有力的脉搏透过薄薄的皮肤与她逐渐合二为一,形成同一种频率。
丁程鑫“不如再去一趟费城?
他亦有所感,便顺口提议道。
马幼希想去,可她没有时间,只好回了他一个抱歉的微笑。
丁程鑫勉强笑了下,伸手又摸出了打火机。
丁程鑫“我抽根烟,可以吗?”
他礼貌而克制地询问。
马幼希这次没反对,扭头看向车外。
大学城位置偏僻又群山环绕,到了深夜更是空无一人,白日里的繁华落了幕,只有商场的广告屏还在幽幽闪着光。
有不知名的小虫孜孜不倦地叫着,更显得这夜晚格外静谧。
丁程鑫的烟都是特制的,味道并不呛人。
他长长地舒着气,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丁程鑫“我小时候,觉得你挺烦人的。”
他修长的手指伸到窗外掸了下烟灰。
丁程鑫“像个跟屁虫似的黏着我,还老爱哭。”
马幼希没好气。
马幼希“还不都是你惹得。”
他低头笑了一下,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
丁程鑫“后来你出国,我想着你这么爱哭鼻子的人受欺负了可怎么办,我又不在你身边。”
马幼希冷哼一声。
马幼希“能把我气哭的人除了你也没几个。”
这倒是真话,他无言以对,搂着她放松地笑出声。
悠长的夜,无人的街,阵阵晚风袭来,一缕清而淡的花香暗暗浮动。
丁程鑫“如此好的气氛,是不是应该接个吻?”
丁程鑫提议道。
他话音未落,马幼希已经覆唇上去。
她吻得耐心而细致,温柔地抚慰了他所有的不快。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简直要深陷其中,还记得要按上车顶敞篷的按钮,趁马幼希喘息的空隙,翻身压住了她。
他一边深情地吻着她,一边放平了副驾的座椅。
车内的空间狭小,他又不敢怎么大动,光是亲她就出了一身的汗。
丁程鑫“下次要换成悍马。
他郁闷地说道。
马幼希推了他一把,咬着唇柔声说。
马幼希“都是什么话。”
她很少对他这样温柔如水,他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
丁程鑫又要欺身压过来,马幼希阻止了他。
马幼希“大少爷,有摄像头。”
丁程鑫这才坐回去,满不在乎地说。
丁程鑫“我还顾忌这个?”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乖乖发动车子往家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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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幼希埋怨他。
马幼希“你倒是给我拉回来了,我明天上班怎么办?”
丁程鑫“我送你呗。”
丁程鑫不以为意。
丁程鑫“老婆上班老公送,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他心情好了,说话又开始吊儿郎当。
马幼希懒得跟他扯皮,到家后甩掉鞋子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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