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舟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难耐,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旁边睡着个男人,男子容貌雌雄莫辨,五官精致如雕琢般完美,皮肤白皙细腻,像是上等丝绸般滑润光泽,长而微卷的睫毛浓密地遮住了那双漂亮的蓝色眸子,看起来有几分柔弱和病态,但却不失魅力,衣衫半敞地露出暧昧的胸膛和锁骨,性感的腹肌若隐若现……
“这是在哪?”
陈牧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揉着脑袋坐起来环视四周,只见房间装修豪华高档,布置得很典雅舒适,墙壁上挂满了各式油画、字帖、书籍以及珍贵古董文玩之类的东西,就连桌椅板凳都是红木制作而成。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古代的寝衣,外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醒了?”身旁传来一道略显阴柔的声音。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陈牧舟转过头去,惊讶地问道:“还有你……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睡到我床上?”
男人俯身靠近了些,两人鼻尖相抵,彼此能够嗅到对方呼吸的气息:“我叫沈厌离,我是你夫人。”
陈牧舟脸颊瞬间涨红,结巴地说:“胡说八道,你明明是个男人!你……你别乱说话啊,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直的人!”
“我知道,不然昨晚我也不会抱你睡觉。”沈厌离轻笑一声,凑到陈牧舟耳畔小声说道:“夫君昨夜被我灌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关系,夫君莫非要当负心汉吗?”
“谁……谁是你夫君了,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你少胡说了!”陈牧舟羞恼地瞪向对方,“赶紧给我滚蛋!”
“哦?真的没关系吗?”沈厌离似笑非笑,“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把我给上了呢。”
陈牧舟顿时语塞,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话:“你别瞎扯淡,我喝多了不知道你是谁!再说你爬我床干嘛,快点给我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沈厌离闻言挑眉,突然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将他拉近自己:“既然你已经吃干抹净,还敢让我走?夫君莫非想不认账吗?”
陈牧舟的目光与对方接触,心跳骤然加速起来,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男子,竟比女孩子还要妖孽三分,仿佛随便往那儿一站,都能让人神魂颠倒。
陈牧舟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屁!我才没碰你,我……我……”
沈厌离嘴角含笑,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陈牧舟整个人僵硬住了,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脑中轰然一片空白。他活了二十年,从未谈过恋爱,更别提亲吻一位男子了。
沈厌离成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侧脸:“难道是妾身不够好看吗?夫君怎的如此不解风情,居然无视了妾身的存在,嗯?”
陈牧舟看着眼前的男子,面容精致,肤若凝脂,唇若朱砂,一双狐狸眼潋滟迷离,简直是勾人魂魄,尤其是那种妩媚的眼波,仿佛能让人的灵魂都被勾走一般。
陈牧舟吞咽唾沫,艰难地说:“你……你先放开我,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做什么,夫君不知道吗?”沈厌离挑逗地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薄唇,轻笑道:“既然夫君不肯乖乖听话,我只好采取一些特殊办法了,希望夫君不要介意。”说罢,他将陈牧舟扑倒,压在了自己身下,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急促地喘息着***************心中慌张万分:“喂喂喂!快点放开我,我警告你啊,你……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绝对饶不了你!”
男人邪肆地笑了,在他颈项间吐气如兰:“饶不了我,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
陈牧舟被吓住了:“我……我……”
男人继续撩拨他,一遍又一遍地诱惑着,“夫君,昨晚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回味无穷啊,我可是每天梦中都想着夫君,夫君为何每日不留下陪我共度良宵,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你……我……”陈牧舟脸颊爆红,不断推搡着他的肩膀:“你快放开我!我真的没有碰过你,你别乱来啊!”
男人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夫君会拒绝我,我也知道夫君是清纯玉郎,定然是瞧不上妾身的。哎,可惜了,妾身昨晚实在是太想念夫君了,所以才忍不住……”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夫君,我们成婚也好几载了,你就没有一丁点喜欢妾身吗?”
陈牧舟呆住了。
“唉,果然还是太强求了吗?”男人垂首,轻吻他的额头,“夫君若是嫌弃妾身的长相,妾身也不会强迫夫君。”他慢慢撑起身子,却又被陈牧舟抓住胳膊,猛然压在了他身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君既然如此狠心,那妾身也只好孤独终老了,呜呜……”
陈牧舟傻了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嫌弃你的长相,真的!”
“你骗鬼呢!”男人故作委屈,“刚才明明说没碰过我,现在又说没有嫌弃我长相。”
“我是真的没有嫌弃你!”陈牧舟激动得差点喊出来。
男人闻言露出欣慰之色:“既然如此,那你愿意和妾身共度余生,恩?”
陈牧舟愣住了,不禁有些茫然,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完全不明白。
男人见状,不等陈牧舟反应过来,便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柔软而甜美的唇,让陈牧舟沉迷于这一份甘甜中,甚至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渐渐沦陷在这场缠绵悱恻的热吻里,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良久,男人松开了他的唇,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陈牧舟绯红的脸庞,缓缓地问:“夫君,现在愿意与我共度余生了吗?”
陈牧舟怔忪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点头答应了:“愿……愿意。”他的声音小如蚊蝇。
男人满足地微笑起来,伸出右臂环住他的腰际,俯下身贴住他的耳畔,温柔地喃喃低语:“谢谢夫君。”
陈牧舟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脚步虚浮、头晕目眩。但他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只是有点害羞,有点紧张,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