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时浅的私生子对不对?”
“四师兄,你胡说些什么?这是我徒弟!我的亲亲大宝贝!”时浅狠狠地瞪了一眼四师兄,云降。
云降一脸无语的看着她,都亲亲大宝贝了,还不是私生子,说出去,鬼才信。
“七师妹,你不好意思我知道,但是你不能让孩子承受这些啊?说吧,那男的是谁?”
时浅:“……什么男的?”
“他爹是谁!”云降指着她带回来的小孩。
“鬼才知道他爹是谁。”时浅翻了个白眼“你赶紧安排下,把他放到无心阁就行了。”
不负责任的黑心老娘。
云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时浅的背影,有些心疼得看着小鬼,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别怕,叔叔阿姨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叫时珏,师父给取得名。”时珏轻声的回应,一双眼睛有些小紧张的看着云降。
“我就知道。”云降咬了咬牙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别害怕,你娘亲可能一时想不开,但她绝对没有不要你的意思。以后云降叔叔罩着你。”
时珏:“……其实……”
“别说了,孩子,我知道,你受苦了。”云降满心愤慨无处宣泄,生怕孩子说出什么懂事的话,让他忍不下去,去找时浅打一顿。
时珏:“……”这个叔叔有点怪。
在这之后,宗门所有人似乎都对时浅的过分行为有了改观,原来是被男人骗了,所以才性情大变,也算是情有可原。
因此,时浅那些过错,众人也选择原谅,也包容了许多。
对此时浅满脑子的问号,这群人傻了吧?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三天后,时珏这才正是行了拜师礼。
时浅满意的点头,扶起他“你我相遇,即是有缘。喝了这杯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了,开心吗?”
“唯一吗?”时珏有些受宠若惊的喃喃。
“嗯,唯一。”时浅嗯了一声,算是重点重复了。
“多谢师父。”
一旁的师兄师姐看的心酸,明明是亲生儿子,却是只能当弟子。
三师姐,许烟道“七师妹,你就不能……”
“好了,恭喜七师妹喜得关门弟子,二师兄在这里祝贺了。”
一旁的儒雅男子拉住她,打断她的话,说道。
“多谢二师兄,二师兄要祝贺,多送点礼,师妹我是不会介意的。”时浅标准的坏笑。
男子嘴角抽了抽,还是答应了“一会会送过去的。”
于是,时浅如法炮制的坑了一大堆人。
众人都是无奈又好气的送了。
在避开他们两个以后,二师兄风逸对许烟说道“三师妹,此事对七师妹打击太大,她可能不想提及,我们心知肚明即可。不要在他们面前提了。”
“知道了,二师兄。”许烟点了点头。
楚尧坐在椅子上,一脸自责颓废“我怎么就没察觉到她出了这样的事呢?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别说了,那孩子都四五岁了,我们没一个人知道,那男的究竟是谁,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云降生气的说道。
“别意气用事。”风逸劝道。
“气死我了,给我查,让我知道谁这么对我七师妹,我要他好看!”楚尧一拍桌生气的大叫道。
风逸:“……”
六师弟季言道“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探探小珏的口风吧。”
三天来都是他招呼的,季言一直负责新弟子,所以时珏在他手下待过几天。
“嗯,记住别戳到他的伤心事,也别让他察觉。”
“你说他们在密谋什么?”
亭外不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趴在假山上,望着那几道聚在一起的身影。
时浅本来想偷听的,没想他们几个居然设置了隔音。
于是,就成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唇动了。
“应该没什么吧?”时珏道。
“错,绝对有,”时浅一脸笃定的说“不瞒你说,他们很早就有想法把我扫地出门了,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他们非要把你说成是我的私生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用这个借口说我败坏门风,不守妇道,坏宗门规矩,然后将我逐出山门!”
“啊,我真是心痛,这群人,好歹相处了十几年,为了那么点小事,就这么算计我,排挤我,太过分了。”
时浅捂着胸,说的那是声泪俱下,信誓旦旦。
时珏嘴角抽搐“师父,你好像理解错了,师伯他们明明……”很关心你的……
时浅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他们伪善的嘴脸蒙蔽了你的眼睛,你不要说话了。”
这师傅怕是傻了。时珏无语的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浅。
“唔唔唔唔……”师父,我们还要在假山上蹲多久?
时浅眨了眨眼,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哈,说过头了。”
抬头望了望天色,她嘶了一声“这么晚了,我该出去了,不然赶不上了,你自己玩哈,我先走了。”
“师父……”时珏可怜兮兮的望着那么高的假山,他下不去啊。
然而时浅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欲哭无泪,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身形这才一动,他“啊”的叫了一声。
……
珍宝阁。
“这位客官,您要些什么?”阁内伙计殷勤招呼着每一位顾客。
门口一双眼睛悄咪咪的露了出来,眼里冒光的看着珍宝阁最上面一层正在发光的琉璃盒子。
那激动的神色,以及鬼祟猥琐的模样,尤其引人不适。伙计瞥见这出现的半个头,脸色一黑。
这个人已经来了不下十次了,每次都像贼一样的看着他们的镇店之宝。
害的他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镇店之宝就被这家伙偷了。
“这位公子,请你不要再在这里偷看了,您要是买东西,小的欢迎您,你这样一直盯着,鬼鬼祟祟的,小的很难不把你跟江洋大盗相提并论的。”
时浅:“……”
“对不起,小的忘了,您好像买不起。”伙计早就看透了,这家伙身上没有二两金,每次都是看着别人的钱眼睛冒光,吃饭都是啃饼子,哪里买的起。
时浅听不下去了,一拍胸脯,指着那个镇店之宝说“谁说的,就那个,我买了,你敢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