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悄然穿透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了床上沉睡的少年身上。床边凌乱地散落着几件衣物,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纷扰。少年的脸庞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见证了前一晚那难以言喻的情感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从沉沉的睡梦中缓缓苏醒。他轻轻用手撑住床沿,缓缓地坐起身来。身上的青紫交错的伤痕与阵阵传来刺痛,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
捡起地上勉强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朝浴室移动。
坐在浴缸中,清晰的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少年边清洗边掉眼泪。
贺峻霖贺峻霖你哭什么,这不是你自己选的么。
清洗完毕,贺峻霖走出房间,一张银行卡静静地躺在桌上,写着密码的便条贴在银行卡上。
贺峻霖就当被狗咬了吧,最起码妈妈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手持卡片步入医院,他为母亲续缴了医药费用,并与医生详细商讨了手术的相关事宜。刚一转身,便迎面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挚友。
宋亚轩霖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把阿姨的救命钱带来了,虽然不多,但也能应急。
贺峻霖身形一顿,拿着卡的手往后藏了藏。
贺峻霖亚轩,你也挺早。
贺峻霖的神情有些僵硬,细心如宋亚轩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宋亚轩怎么了贺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说着宋亚轩就想去拉他的手,被对方躲开。
贺峻霖没,没事。
宋亚轩那我们先把阿姨的医药费交了吧。
贺峻霖一把拉住宋亚轩,几次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
宋亚轩贺儿,你有事瞒着我。
贺峻霖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宋亚轩沉着脸,把贺峻霖上上下下好好检查了一番。
宋亚轩贺儿,你,去做那种事了?
面对好友的质问,贺峻霖的头埋得更低了。
贺峻霖亚轩,妈妈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宋亚轩沉默,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做那种事呢?他轻轻抱住贺峻霖,轻拍他的背。
宋亚轩贺儿,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贺峻霖埋在他的颈窝里无声哭泣。
等他情绪稳定后,宋亚轩这才开口问道。
宋亚轩阿姨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贺峻霖明天。医生说不能再拖,尽快手术恢复的期望就越大。
宋亚轩没有再多言,默默地将贺峻霖揽入怀中,两人紧紧相依,彼此的温暖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冷与不安。
“刘总,这是您需要的资料。”特助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
刘耀文边翻资料边问。
刘耀文老头儿那边怎么说?
“老爷吩咐,今夜的拍卖会由马家主办。不幸的是,老爷身体不适,旧疾复发,因此希望您能代为出席。若您未能前往,则难免让马家感到颜面无光。”
刘耀文这老头儿还挺在意自己的面子。那就好好准备,给马家留个好印象吧。
马嘉祺阿程,阿程……
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深处,那些即将成为今晚拍卖会上商品的兽人们被囚禁于此。马嘉祺悄无声息地潜入,当他看到那只火红狐狸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痛楚。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却坚定的声音。
丁程鑫马嘉祺,我难受……
由于未能及时妥善处理身上的伤势,丁程鑫的伤口逐渐恶化,炎症悄然蔓延。此刻,高烧让他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连睁开双眼也变得异常艰难。
马嘉祺对不起,对不起阿程……
马嘉祺第一次痛恨自己如此没用,既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兽人朋友。
谁都好,来救救他们吧。
“你怎么进来的?”一声惊雷在耳边响起,负责看守的人抓着马嘉祺就往外拖,“一个私生子就该有私生子的觉悟,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丁程鑫迷迷糊糊的听到马嘉祺呼唤他的声音,费尽力气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马嘉祺被拖走,却再无力气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