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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如果遗忘是最后的结局

[叮-咚...]门铃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他走过去开门,迎进来一大片阳光。

[新一。]女子安静的站在门外,脸上是晴朗的微笑。

[兰,你怎么来了?]他让开身,小兰走了进来。

[今天天气还不错啊,新一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环视着周围还算整洁的环境。

[那...好吧。]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走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小兰已经站在工藤宅的大门外等待。风牵起她的裙摆,明亮的微笑曾经是他生命里的唯一,是他至死也想要守护的东西,曾经他也以为自己会和兰一起走到天长地久,可是在他变小的两年里,有关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青梅竹马,痴等爱恋,他慢慢沦为了看客,只能袖手旁观。

所以当他变成工藤新一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怎样再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去继续单纯的喜欢那个青梅竹马了。

她在他生命中空缺的两年被一个不可爱的女子填满,但是他没有办法辜负,辜负兰两年的等待和十八年的守候。

所以,该怎么办呢...?

他走到兰身边的时候眼神困惑,只是眉眼低垂,她看不见。

[走吧。]兰熟稔的挽过他的手臂,他跟上她的步伐,不知为何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安之若素,悠远怡然。

[小兰...]走到街口,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她急急地回头,本堂瑛佑正向这里走来。

[瑛佑!]小兰招了招手。

[哦,还有工藤同学...]瑛佑走进了才发现小兰身边的他,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

他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虽然本堂瑛佑参加了CIA,但是决战时CIA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而是联合FBI铲除组织的基地。

[小兰你们要干什么去啊?]瑛佑走在兰的右边,自顾自地问道。

[我们出来逛街,瑛佑你呢?]

[我...我本来是想找你的,不过,]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工藤,[既然你们是在约会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不...不是,我们只是逛街而已,只是逛街。]兰急忙辩解。

[那就好,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瑛佑微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啊。那我们先去……]

听着兰和瑛佑的对话,他竟然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完全不像以往,为了一个情人节聚会就偷偷跟着兰一起去的作风。

到底是什么不同了呢?

他扭头看兰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四月樱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营造出一场粉色的梦境。

[即使再烂漫的绚丽,也抵挡不了短暂的宿命。]清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轮廓模糊的浮现出来,和今时今日重叠在一起。

[可是它们就算落下,也保持着倾城的微笑。]

是...吗?

断句断的毫无缘由,疑问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纠缠着那些若有若无的记忆停留在最高点。

倾城的...微笑?

那么,你为什么很少微笑?

目光在街上无目的地的瞥着,街上行人来往,明明是热闹繁华的景象在他看来却无由的...荒凉,就连他自己都找不到这种说法的根据,可是究竟有什么问题?

什...什么?

他敏锐的察觉到一种声音,与生俱来的侦探的危机感促使他拉着小兰迅速蹲下,瑛佑凭着CIA的训练成功的避开。子弹一瞬间穿透了身后的广告牌,碰撞在金属上响起刺耳的摩擦声。

街上的人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都愣在原地。

只不过在平静了几分钟之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繁荣,匆忙的人群不会把这种看似的小事放在心上,比起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更在乎金钱名利这些东西。

他警觉地朝周围看了一眼,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危险才扶起身旁的兰,[新一,出了什么事?]兰即使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会有事的。]他安慰似的说了一句,视线转向一旁的本堂瑛佑,敢明目张胆在大街上开枪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瑛佑也明白过来,凝重的神色一览无余。

[走吧,兰,我们先送你回家。]

[回家?]兰疑惑的看着突然间神色大变的两个人,最后还是顺从的点点头,跟上他们的脚步。

[这次的袭击,你怎么想?]瑛佑低声问他。

[大概就是那些家伙吧。]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兰作为攻击对象。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灰原...]

他心底一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你先把兰送回家,我有事先走了。]他向瑛佑嘱咐一声,抬眼却看见前面悄然出现了几名黑衣男子。

该死!

没有再顾虑什么,他让瑛佑保护好兰,自己率先冲了上去,现在自己手里没有枪没有武器甚至连麻醉针也没有,只能希望那些人手里也没有。

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两个,他向瑛佑那边看了一眼,本堂瑛佑一个人对付三个已经很勉强,那里还顾得上一旁的小兰,虽然小兰练过空手道,但是在这种组织训练出来的变态家伙面前不免有些吃力,不仅吃了很多亏,手臂上也有些淤青,跌坐在在地上,新一被眼前的黑衣人缠住,没有办法救援。

[新一,救我...]小兰一边后退一边喊道,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高一的女生,害怕是正常的情绪。

[小兰!]瑛佑大喊一句,打倒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后迅速赶到小兰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小兰,你没事吧?]

[瑛佑,危险!]他在不远处明明白白的看见镭射枪的瞄准点已经出现在兰的身上,只能以喊的方式来提醒他们。

[兰,小心!]他把小兰推倒在地,子弹从他的背后射入,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大片白色的衬衣。

[瑛佑...]兰慌张的抱住瑛佑,声音都带了一些颤抖。

[没事。]本堂瑛佑抓住她的手,[我没事的。]

[可恶!]他解决掉眼前的黑衣人,冲到了瑛佑身边,先查了之后才长舒一口气,没有射到要害,不过要是失血过多就糟了...

一时间,那些黑衣人都撤走了,这条街道上人群稀少,显得安静而诡异。

[没时间了。]他站起来看看四周的环境,[这样,兰,你先送瑛佑去医院,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你们在这里等就好。]说完他便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即使听到身后小兰哭泣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怎么可以停留?他分明看到在于这条街道相对的十字路口的那边,一抹茶色正在快步向前走去,任他怎么呼喊都恍若未觉。

[新一...]她在他身后喊,情节一如上次在游乐场的离别,她在他身后苦苦呼喊,他却连头也没有回,只是招招手对她说一句等我回来。

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感觉你不会回来了,新一,你知不知道?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一旁的瑛佑握住她的手,[小兰...]安慰的话到了嘴边,也只有这一个单薄的名字可以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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