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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

虾仁的短篇小说集

最近sans得了一种怪病,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猛烈地咳嗽一阵,晚上睡觉前也要咳嗽一阵。

因为是怪物,所以他去找了怪物医生。但怪物医生却说症状不明需要进一步观察。

sans回到家,感觉十分烦闷。他来到了院子里,准备给花园除草。

“嗨!sans!”一个娇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又是她……sans想着,转过了头,果然,frisk隔着篱笆热情地向自己招手。

“啊,有什么事吗?”sans很稀松平常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和你打个招呼。”frisk看起来显然十分失落。

“那我先除草了,你有什么事先去做吧!”sans不给frisk回答的机会,拿着除草机进了花园。

frisk十分失落,这已经是第七次被sans如此对待了,在这七次之前,sans可不是这样对她的。

sans和frisk从小就是邻居,他们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看电影。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青梅竹马,而在他们的家长看来他们就是十分要好的兄妹。

sans觉得,他和frisk终究是朋友关系,最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兄妹,但frisk不这么想。

frisk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sans。

最初只是十分想他,每一次看见院子里没有sans的身影时都倍感失落,一旦sans出现她就会兴奋的手舞足蹈。

后来她开始在意sans的点点滴滴,就连sans没有记住的生日日期她都记得十分清楚。

期间frisk多次否认自己,但越否认,她越觉得自己爱上了sans。

她在意他的酸甜苦辣,他看着她慢慢长大。

终于,frisk忍不住了,在一次下午,frisk蹑手蹑脚地来到了sans的身边,sans正在院子里喝茶。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了他们的身上,发出金色的光芒,如同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而在一处地方,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而这团火焰来自于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

“啊!frisk!你来啦!快来尝尝这杯茶吧!”sans赶紧起身,让frisk坐下。

“sans,我不喝,我想给你说句话。”frisk嗫嚅着,声音几乎听不到。

sans很艰难地听清楚frisk在说什么,他摊开双手,微笑着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何必这么扭捏呢?”

frisk紧紧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一句话,这让sans不禁想到一些坏事情。

是家里出了变故?还是被社会青年勒索了?

sans开始胡思乱想,正想着,frisk开口了:

“sans,我……我……”

听到frisk说话,sans心放下了一半,他拿起茶杯准备喝茶。

“我喜欢你!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

“啪叽!”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sans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七块。

sans想到了所有坏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sans愣住了,他看着frisk,内心五味杂陈。

好半天,sans才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再说。”

说完,sans摇晃着身体走进了家里,留下frisk一个人噙着泪站在原地。

从此以后,sans开始故意躲着frisk,并且对待frisk的态度也变得冷冰冰地,为此,frisk不知深夜哭了多少次。

她曾试图主动找sans,但结果都是一样:sans冷冷地回应,然后找借口离开。

已经是第七次了,frisk万念俱灰,但她一直爱着sans,可sans却像是变了一样,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邻居。

frisk回到了家,她的爸爸妈妈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看到frisk的样子,他们依旧是耐心的安慰着。

frisk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扑在她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

一会儿,frisk抬起了头,说道:“妈妈,我想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

这种想法显然震惊了他们,不过仔细想了一会,他们也同意了。

一周之后,frisk一家就要搬离这里了。

sans躺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突然,他开始剧烈地咳嗽,sans不以为然,毕竟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但这次却不一样,sans咳嗽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相反,他咳嗽地越来越剧烈了。

“这是怎么回事……”sans有气无力地说,终于他吐出了一朵花。

那是一朵金色花,有六片花瓣,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望着sans。

sans看着这朵金色花,出了神。

一连几天,sans都是这样子,每一次咳嗽都会吐出一朵花。

“医生,这次咳嗽我又咳出了一朵花,你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sans将吐出来的花递给了怪物医生。

“经我诊断,你患上了一种病症,叫‘花吐症’,也叫‘吐花症’。”怪物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慢慢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sans疑惑不已。

“意思就是,你有喜欢的人,但她却迟迟得不到你的那一片心。”怪物医生微笑着。

“怎么可能!”sans大叫,然后摇了摇头。

“这朵花会提供线索,它包含你喜欢的那个人的一些信息,你仔细看一看吧。”怪物医生将sans给的花放在了桌子上。

sans盯着这朵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金色花,六片花瓣……这不是frisk最喜欢的花吗?

sans惊慌失措,大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怪物医生显然知道sans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他耐心地给sans说:“sans,她曾经为了你付出了太多,自从她发现喜欢上你后,她就专心地为你而生活。”

“她几乎记住了你的所有,你说你不可能爱她,那我问几个问题好吗?”

sans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问吧。”

“你的生日是多少号?”

“忘了。”

“她的呢?”

“8月20日。”sans脱口而出。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橙色。”

“她呢?”

“金黄色。”

“你最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最后一次摔伤是什么时候?”

“我最喜欢吃番茄酱,讨厌吃大蒜,最后一次摔伤……好像是一年前吧?”

“那frisk呢?”

“她最喜欢吃沙拉酱,讨厌吃鲑鱼和荸荠,最后一次的摔伤是两年半前。”

“你看,我问的问题你有些都答不出来,但她的你却全部答了出来,这是为什么?说明其实你内心是爱着她的,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对待她?”

sans沉默了,他回想着之前对待frisk的态度,悔恨、懊恼、以及自责涌上了心头,终于,他趴在桌子上哭了。

“现在挽救还来得及,sans。”怪物医生意味深长地说。

突然,sans开始剧烈地咳嗽,一会儿,他吐出了许多的花,无一例外,全都是六片花瓣的金色花。

“frisk……对不起……”sans泪流满面。

回到家,sans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frisk的家:门窗紧闭,空无一人。

sans赶紧跑到了窗户旁边,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大量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只有一些大物件留在房子里。

sans注意到自己的信箱多了一封信,他赶紧打开信箱,拆开了那封信:

sans,我们搬离这里了,很抱歉没能及时给你说。原本是想一周后再走的,但我想你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所以今天我们就走了。对不起我给你说了那句话,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既然我喜欢你,就让我将这份喜欢埋藏心底吧。

再见了,sans!祝你往后快乐!

信件很新,还有点微热,说明frisk他们离开没有多久,sans崩溃了,他大哭着沿着frisk一家离开的道路疯狂地跑着。

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sans见到了frisk。

她坐在车子上,车后面载着家具。

sans大喊了一声:“frisk!”

frisk听到了sans在喊她,她探出头,看了看sans,然后微笑着招了招手,轻轻地说:“再见,sans。”

车子开动了,sans没有再追赶,他只是流着泪大声喊:“frisk!我爱你!”

车子渐行渐远,卷起路面上的尘土到处飞扬。

sans站在原地,绝望地哭泣,然后跪在了地上,泪珠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地面。

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sans吐出了一朵六片花瓣的金色花,他捧起这朵花,把它放在了左手里。

微风拂过,一朵橙色的花飘了过来,缓缓地落在了sans的右手上,sans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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