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歌剧
下坠。
应该是下坠,我感觉重力是朝向我下降的方向。
下方开始出现光亮,一个开口越来越大。我从这细长的通道掉出,发展我并不是下坠,而是被横向发射。我落到一片沙上,在沙上画出很长一段痕迹,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一男一女在我面前,大概17岁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神有疑惑和惊恐。
男人拉弓搭箭,对准我:“你是什么人?”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黑色短发。女人穿着素花衣服,头发到肩头。
女人则躲到了男人身后,我感觉,他们很有可能是兄妹。
“啊?”我一寻思,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好像是叫克尔曼。”
“西洋名字?”他说道。
我疑惑:“什么是西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词一点也不熟悉。
女人对着男人说:“她好可疑,把她绑回去,要不就杀了吧。”
男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给这个女人答复。
“我看着她面善。”他自语到,“而且从天而降,她大概率不是这个星球的。”
我看这个男人也面善,可能是见过,但是他说看我也面善,那应该就是没见过了。
他们最终还是把我绑了起来,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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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关进地下室。又阴又潮的地方,但点着火把。
他们把门一锁,男人留下看着我,女人就出去了,大概是去叫人。讨论我的问题?
男人靠近我:“克尔曼吧?我们在那儿见过吗?”
“我不知道啊?我现在除了一个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我无奈的告诉他,“但是我看你也很面善。”
“其怪哦,两个没见过的人互相看着面善。”他笑了笑。
“确实是。”我肯定他说的话。
我们的交谈根本就进行不下去,因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他也问不出什么。
他坐在在外面的椅子上,从桌上盘子里抓起一个葡萄,丢入了嘴里。
突然一个影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一个庞大身躯的怪物,在宇宙中沉浮,他除了进食什么都不会。它是一个专吃星球的怪物,一个星球就这样被他丢入口中……
“嘿!”女人的声音穿了过来,我从这莫名其妙的场景中回来了现实。
“粟,她醒了吗?”一个长着的声音。
“醒了醒了。”她对哪位长者说。
“我来问你个问题,姑娘。”她对我说。
“我知道的话,我一定如实回答。”
“你怎么来到的这个星球?”
“大概是通过一个通道过来的,具体怎么过来的我也不记得了。”
“长老,绞死她吧,她肯定是个间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粟,对我意见很大。
但是我对死亡没有任何恐惧,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
我的回答大概让老人有些困窘,她想帮我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帮我说,因为我倒像是个说谎话的间谍。
哪怕她们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也认为绞死我是最好的选择。
“景,你怎么看?”长老又问男人。
“嗯,你们看着来吧,这种事我不想参与。”
怎么看来,局势对我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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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里没有什么时间感,直到把我压出去,我才知道,是要对我实刑了。
白光,满世界都是白色的光芒,一时间,我看不清任何东西。
后来模糊的东西渐渐清晰,我看清了,看清了要前进的路。
不明不白就要死了吗。。。我心情有些复杂,难以描述。
我一步一步上了绞刑台。注视着台下的人们,乌压压一大片,好像在等着看死人的猎奇场面。有一列人坐在绞刑台的左右两侧,应该是头领一类的人吧。我的死亡竟然有这么多人看着。
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慢慢套紧我的脖子。
我扫了一眼四周,只有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叫景。
他深情紧张,表情复杂。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绞刑台下打开了。
窒息让我昏了过去,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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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尸体交给我处理吧。”景说。
景的声望比较高(大概),周围的人听了他的话。把我(的尸体)交给了她,他横向把我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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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睡着了,醒来后在后山的某个地方,景在我身边正在挖一个大坑。
“你在干嘛?”我问他。
“!你没死啊?!”他特别惊讶,又惊恐。
我也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死啊。”
我被吊住时,意识消失了,但是人却没有死。“话说,你为什么要埋我,完全不用你动手吧?”
“嗯……”他愣了一会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我感觉你是我一个熟人,好像什么时候教过我东西。”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我也想不起来你是谁,就只能尽一个认识的人的责任,把你埋葬的体面些。”
“……”
“然后,我也要去逃去别的星球了。因为这个星球的统治阶级很排斥我,再不离开,我可能会被他们偷偷做掉。你也不可能以一个活人的身份留在这儿,跟我一起走吧。”
天空还是惨白惨白的,一个飞星跟着一个飞星,掠过发光的那个星球,这个星球应该是没有金黄色的阳光。
“好,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有个照应。”我答应了他。
达到这个星球逃逸速度的方法挺独特的,爬到这座山的最上方,等天空来了一颗飞星,纵身一跃,重力原因,我们能跳起10米多高,然后被飞星弹射,画出一个弧线。
太空,我跟他绑在一起。
“你看那颗星球顺眼?”他问我。
“我看看啊!”我找了一会儿,锁定了一个星球,朝他指指,“就那个橘黄色的星球吧!”
他拉弓搭箭,朝着那个星球的反方向就是一箭,通过相互作用力,我们朝着那个星球坠落。
从外面看是黄色的星球,里面确实绿色的。
这是一个全球都类似热带雨林的星球,生物植物种类都非常多。
我们刚落地,就哗哗下起了大雨,天地朦胧一片,墨绿色的水墨画,天连接着地面。
我们总不能在大雨中呆着。
“嘎吱——”一棵大树折断了,让出了它挡住的视野,那有一个山洞。
“走吧,去那儿。”景说。
我不多言,跟着他走去。
但愿,雨能快些停。
进入洞中,外面的大雨溅起水雾,飘进来,淡淡的白光映照,让这洞中有点像仙境。
我和景相对着坐下,四目相对,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雨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雨滴落在树冠上的声音,雨滴落在土壤上的声音,浑然一体,是天然的催眠曲。
“我本来只是看你面善,现在,我却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景突然开口,本来产生的困意直接被惊没了。
“细说吧。”我说着,“我想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我小时候就被人追杀过,应该是我7岁的时候吧。本来我没在原来那颗星球,而是在一颗更远的星球上居住,但是因为被追杀,逃过来定居了。”
“被追杀的原因是?”我问。
“因为我在其他平行宇宙里,是个吃星球的怪物,只要有一个平行宇宙里的是同一个生命体我死亡,其他平行宇宙中,我的生命线会改变,而且两者的不同点越发,受牵连的越多。”
“所以杀了你,其他平行宇宙的怪物就会消亡?”
“是的。”他说,“你猜的很准,你知道为什么你猜的这么准吗?”
“啥东西?”我彻底疑惑了。
他又深吸一口气:“告诉我这些的是一个叫杰里的人,他说,这是他欠你——克尔曼的。”
杰里。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在什么地方听过?我得好好想想……
“所以,算是你保护了我,克尔曼。”
“你为了保护那个世界的怪物而来,又因为另一个世界的怪物而来,而你,却因为切换世界而失去了记忆。”我呢喃出这句话,这是杰里对我说的。
我想起来了一部分事情。
我是一个神体,是不死之身。
在上一个世界里,我跟身为怪物的他,建立了友谊。我教会他什么星球可以吃,什么星球不可以吃,来让那些有文明的星球幸存。但是没有文明的星球迟早会被吃完。
为了让他生存下来,我向宇宙许下承诺,只要宇宙中没有文明的星球被吃完,我就会亲自杀死他。
但是我下不了手。
所以我在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丢失了记忆,失去这份痛苦,来杀景。
但是杰里并没有告诉我,我的“使命”。
当我回过神来,景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他是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