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有隐隐约约的阳光,有忽大忽小的风,微热,轻摆。
“唰唰唰”,一片笔挺的银杏树童心未泯似的,在风中抖着一树小扇子,稍稍有点俏皮的样子。风来送叶走,一张半黄半绿的小叶子悄悄飘进红色的拱形窗内,慢慢悠悠地停留在书桌上。它调皮地四周看,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女生且羞且怯地送上一张纸,轻轻地说:“我的诗。写得不好。”她抬头,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又郑重地说:“可是,我喜欢诗歌,非常非常喜欢,我想,没有诗歌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诗歌的大地是灰色的,没有诗歌的生活是灰色。”一口气说完这些,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刘海,星光似跳入眼中,璀璨发光。
“她把心思藏进云里,云变得沉甸甸的,飘不动,扯不走,原地等待。她把心思埋进笔中,笔变得懒洋洋的,不能写,不能画,封笔以待。”
杜子腾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诗写得很稚嫩,没有流行元素 也没有什么暗黑哥特,只有少女甜蜜的烦恼。他拿着诗稿有些牙疼地摸摸自己的腮帮子,看着女孩亮闪闪的眼睛,心想:原来林畅喜欢这样的女孩,纯净如水,单纯可爱,娇花弱柳又有小小的倔强坚持。看来赵敏敏是没有机会了!他想着,挤着眉毛,微微有点恼,又好似有点欢喜。心头涌上一个红火的女孩,微卷的大波浪,炯炯有神的双眼,有点点厚的红唇,喜欢穿一身红色的裙装,耀眼如红玫瑰,不由人反驳。
“欢迎你来一方诗社。我们诗社每星期六晚上在这里交流诗稿、或者谈论诗歌,每季出一期诗歌专刊。你还会什么?”杜子腾心里掂量着林畅的话。今天林畅有场辩论赛,没有陪云倾水来诗社,不过这个厚颜无耻之徒,除了要把云倾水塞进诗社,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也要进诗社。你知道为了诗社可以出游,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吗?还有,出游以后要办一场诗歌朗诵会,还要和其他社团一起搞创新创作活动,参与校刊的诗歌专栏,一方诗社的季刊变月刊。”
两个人来来回回扯皮地结果就是,林畅算诗社的编外成员,可以跟着诗社活动;诗社要参与学生会安排的各项活动。杜子腾一想到这个,肚子仿佛真的疼了起来,一方诗社大概就此不纯洁了吧!
“我会画画。”云倾水想了想说,她学过国画和素描,似乎还不错。
“那你还要负责设计封面。”杜子腾笑眯眯地说。
“啊,那如果设计得不好?”云倾水被一个大饼砸得有点头晕。
“找林畅啊!他的画可是很好的哟。你们两个负责月刊的封面,对了,我们托林主席的福,季刊成月刊了。就这样定了。”杜子腾打定注意,笑眯眯地说。
“林畅不是有辩论赛吗?你怎么不去?”杜子腾又问。
云倾水略有尴尬地想,不是你要我来诗社进行面试的吗?林畅没有转达错误吧?
她还在脑筋急转弯呢,杜子腾又说:“走!看比赛去!”
“什么?”云倾水有点迷茫。
“找灵感啊,写诗要灵感,随时随地迸发思想的火花。辩论赛这种火花四溅的场合,最容易出灵感了。”杜子腾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催云倾水快步向法律系的小讲堂走去。
停在书桌上的小扇子又摇摇摆摆地落在地上,似乎等待另一阵风的到来。这会儿,法律系辩论赛的小组赛正如火如荼,推起阵阵热浪。
微尘小剧场
杜子腾:还给我安排一章啊,开心😊。
微尘:这章是铺垫。
杜子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