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安本想再问问江景程的事儿,结果那缺心眼儿的统把他屏蔽了。
……
只能说是无语了。
不过就现在这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也不气江景程不理他了。
大概家庭境况不好的人,被人发现,都不会太开心吧。
收到同情的目光,任谁也无法忍受。
许辞安拍了拍江景程的肩膀,一脸沉重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
“?”莫名变成江·家庭境况不好·景·穷人·程的某人,摸了摸鼻子,看着许辞安,心想:他是误会什么了吗?
“兄弟,别吃馒头了,以后跟哥混,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能浪费粮食,许辞安这么想着就把他手里只剩一半的馒头抢了过来,一口一个小“爆头”。
“不必…”他本身就日日吃香的喝辣的,腻着了才换了种口味…
许辞安只当他不好意思,一巴掌拍向他的背,“不用跟哥客气。”
“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就带我补习,我付你钱的。”
许辞安趁机说出他的小心思,按理来说,他这同桌成绩再怎么着也得有年级前五十。
146的语文高分,总分再低应该不至于低到哪去。
“我…”
以为他还要推辞,许辞安又说,“没事儿,我都理解,我不会看扁你的。”
“我家老姐要我好好学习,我要是不进步几名,我的零花钱就没了。”
“兄弟,你就看在我们同桌了那么久的份上,就当帮帮我。”
江景程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许辞安以为他要走,想也不想,就双手双脚并用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不让他走。
“帮我也是帮你不是?”许辞安头紧紧贴着江景程大腿,说话间微鼓的脸颊作出了一种许辞安在蹭他的错觉。
他顿时有些好笑,“那么久同桌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许辞安一噎,结结巴巴的,“我,我那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对!我那是一时忘记了。”似乎是觉得这个借口很有道理,就又重复了一遍,理直气壮的。
反正他是不可能会放开这条金大腿了,要是没了,他的任务怎么办。
“我不管,你同意,我就咬你了!”语罢,还抬头朝江景程,呲了呲他的小虎牙。
“哈哈哈哈。”
低哑醇厚的笑声从他头顶传来,许辞安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
本是吓唬吓唬他,见他这副样子,嗷呜一口就咬上江景程的大腿,还挑衅地看着他。
“许辞安,松开。”
江景程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又说“我又没说不同意。
他闻言果然就松开了,“那你不早说,哼!”
甩下这句话,他一溜烟就跑了,生怕他反悔似的。
吃香的喝辣的吗…江景程想到什么似的,眼中迸发出一束暗光。
直到下午上课的时候,江景程回到教室里,一直没有看到许辞安。
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许辞安才鬼鬼祟祟从后门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确认大家都在认真上课后,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手上显然提着一袋食物,毫不掩饰,塑料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又是一堂数学课…又是那个数学老师…
高年二班全体都流露出尴尬的神色,就好像卡在喉咙里的痰,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然而当事人并不care。
心安理得地坐在座位上,打开那份螺蛳粉外卖的盖子,咸臭咸臭的香味顿时迸发,冲击着高年二班全体的嗅觉神经…
高年二班的同学表示:你但凡装一点儿,我们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然后许辞安还跟献宝似的,把它放在了江景程的桌子上。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好像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所以他这么晚才来上课,是订外卖去了?
江景程手指动动,敲了敲桌子,眼神盯着他那桌子上另一份麻辣烫。
“这个味道小点。”
“那你吃这个。”许辞安把两份外卖对调,满是讨好。
许辞安拍拍胸脯,“哥说话算话,以后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
所以,他认为的香是螺蛳粉?辣是麻辣烫?
“嗯,知道了。”
江景程淡淡说道。
数学老师王老师,人称最和善的老师,基本不会对学生说重话、惩罚。
即便如此,许辞安还是太招摇了些,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样子,她瞬间感觉血压蹭蹭往上涨。
“许辞安,拿上你的外卖,滚出去。”即便是惩罚的话,语气也是十分地柔和。
许辞安也没说什么,提起外卖,抱着篮球,又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了。
篮球场上,许辞安坐在板凳上双腿盘着,大口大口地嗦着面,时不时辣得直灌水。
这节没有人上体育课吗?上节课他都是和上体育课的同学一起打的。
男生的友谊就那么简单,打一场球,就是兄弟了。
一个人在篮球场上嗦面,未免让人感觉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