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德妃可否与我细细道来?我的侍婢所犯何事?”白墨樱按耐着怒火,问道。
德妃见白墨樱没了方才那般高傲姿态,蔑视地瞥了一眼,嘴角扬起,“不知是何人给她的胆子,或是何人指使的?她竟敢偷本宫的银两!”
白墨樱一闻此言,忍俊不禁,“莲儿偷德妃的银两?无缘无故为何要偷你的银两呢?为何不拿我的银两?”
白墨樱接连发问,德妃一时怔住了。
“说不准是你指使的!”德妃反咬一口,“被废公主这般下等胚子,手脚自是不干不净!”
听白墨樱被羞辱,莲儿急得哭了出来,她上前哭诉着,“是莲儿母亲病重,这银子是墨妃娘娘给我的……不是偷德妃娘娘的……”
莲儿正要说下去,德妃眼神一狠,一掌扇在莲儿的脸上,“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
白墨樱本在心里劝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将事惹大,却见德妃如此嚣张跋扈,她原本紧握着的拳松开了,但重重掌掴了德妃。
声音清脆,不遗余力,等德妃回过神来,她已经摔在了地上。
她仰望着白墨樱,白墨樱板着脸,见她冷冷开口,“空口无凭的,你还没有权利管教我的侍婢!”
白墨樱正以为德妃应不会再找麻烦,正寻思着离开,却没想到,德妃起身而后将她推倒。果不其然,白墨樱摔倒在地,背上的伤也再一次磕在地上磕破。
洛恒见状,赶忙将白墨樱扶起来。扶起来的一刻,她便瞧见,血再一次渗过了纱裙。
洛恒顿时怒不可遏,她正想开口,但传来德子的声音,“皇上到!”
原来是德子方才趁人不注意,跑去请来了白墨卿。
白墨卿站到白墨樱身旁,见她背后的血,将她挡在身后。白墨樱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似乎在喘气,从后背瞧去,微微起伏着。
“押下”从白墨卿仅蹦出这两字。
白墨卿再一次牵起白墨樱的手,想要带她离开。而临走时,他又瞧见德妃以及另两位妃子皆在此处,便扬声道,“都给朕记着,往后若有人再敢碰墨妃一根汗毛,朕摘了他的脑袋!”
白墨卿并未带白墨樱回她的寝殿,而是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寝宫。
又召来太医,为她上药。
上药毕,白墨樱坐在榻上。她早已因为痛满眼泪水,眼周一片殷红。可她却仍在忍耐着,忍着不哭出来。
白墨卿走来,她便即刻起身。抬眼,与他对视。
白墨卿端详着白墨樱,梨花带雨的模样,嘴角微颤着。叫他心生怜爱,他靠近些,将她拥入怀抱。他轻抚着她的发丝,又注意着她背上的伤,温声开口,想哭便哭出来,会好些的。阿樱……”
闻白墨卿唤她阿樱,白墨樱瞬间放声痛哭,“我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做事不周,让阿樱受委屈了!”
白墨卿用双掌捧着白墨樱的脸,拇指为她轻抹去泪,“再不会让阿樱受气了!”
说毕,他又静了下去,顿了顿,轻吻她的额头,“好了,阿樱莫要再落泪了……”
他瞳孔收缩微微,眸光深幽,那眼神分明令人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