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短暂的十数秒间,宋亚轩走过了顾清的半生。遇上思凡的那年,顾清11岁。
在尚年幼时离家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刚刚露了点风头,就被锁入厕所,恶语辱骂,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冰水。
在他最狼狈的时候,有个人出现,把他从嘲笑和推搡中解救出来,并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对他说,不要怕。从这个时候起,顾清就把思凡当做了他的梦想。
小时候的顾清非常内向,他有自己的小世界,把自己小心翼翼地关在里面。从那天起,他的小世界开了一扇门,把思凡贮藏其中,谁都不给看。后来,他打听到了很多关于思凡的事情,知道他今年15岁,是众口称赞的天才,羽毛球青年组的佼佼者,去年还在男子羽毛球大奖赛上获得了冠军。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他要在体育方面追上思凡,以示感激。那是顾清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崇拜偶像。
结果到最后,思凡和马嘉祺再一起了,还因为比赛名额处处排挤顾清,比当初欺负顾清的人还要过分。
将思凡的情况和顾清的最终结局联系在一起,顾清仿佛只是一个从崇拜走向单恋、最终恋情不成,从而想歪了、走窄了的人。结合思凡的言行,宋亚轩已对思凡其人有了初步的想法。
在思凡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时,宋亚轩问0304:“三老师,这个思凡是什么人。”
0304简明扼要地答道:“不算人。”宋亚轩笑了笑说:“概括的真好。”
就在下一个瞬间,思凡轻声安慰他:“别怕。”宋亚轩把手里的光拖把杆往墙边一靠,眼角扫了一下那形容狼狈的四人组,不卑不亢道:“我不怕他们。你应该叫他们别怕。”
思凡现在毕竟也不是很有社会经验的人,被宋亚轩一呛,顿时有些尴尬。
马嘉祺歪歪脑袋,看向宋亚轩的眼神多了几分趣味。
宋亚轩对思凡和马嘉祺点点头,随即迈步越过他们,往更衣室走去。
思凡走回马嘉祺身边,摸摸后脑勺,笑道:“这小孩儿怪傲气的。”
马嘉祺脸色很难看:“我觉得是够硬气。小的时候我要是有这么硬气,就不会被欺负了。没想到过去几年,体校里还是这样的情况,专逮着弱的欺负,说白了,一群欺软怕硬的蠢货。”
思凡说:“你很关心他?”马嘉祺只笑,不说话,扭头走了。
等随着人群走到食堂,宋亚轩的情绪又调节了回来,回到寝室去补觉。
他做了个梦,梦见了年少时的事情。那时候他经常和马嘉祺一起做作业。在很多人眼里,马嘉祺不能算学霸,得算学神。他常年拿第一,而第一永远落第二名二十分以上。
是宋亚轩学校里布置了要他们整理错题本的任务,宋亚轩问马嘉祺,你们也要整理吗?
马嘉祺说:“要是要的。”宋亚轩说:“让我看看格式呗。”马嘉祺有点抱歉地:“但是我没有错题能整。”
大概两三个月之后,宋亚轩去马嘉祺家玩,在一堆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本子最上方,瞥见了一个标注着“错题本”的笔记本。宋亚轩把本子拿起来,朝马嘉祺晃啊晃:“马哥,你骗我,你说没有错题本的。”
马嘉祺口吻温和道:“那是你的错题本。”宋亚轩诧异间翻开一看,还真是。
宋亚轩好奇:“你整理我的干什么?” 马嘉祺反问:“你会整吗?”什么都没整的宋亚轩立即拍马屁道:“马哥最好啦。”马嘉祺就笑了,眼中似有温暖的繁花盛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