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妹妹是什么好人吗？她不是！她知道我整容了，知道我就是宋树立，所以她用这个来敲诈我她问我拿钱，一次又一次，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说什么她是心地善良的大小姐？我呸！她就是一条吸血虫，她该死！”
“你胡说！”刘耀文咬牙切齿，“我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宋亚轩满脸都是血，眼眶内凹，一看便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你妹妹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就这样撞死她算是便宜她了！”
“贱人！”
顾祁峰一巴掌打在宋亚轩的脸上，恨不得将他就此掐死。
“贱人！贱人！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刘耀文活活掐死，抬手疯狂地抓他的手。在他即将死亡的瞬间，有人将刘耀文拉走，他又重新恢复了呼吸。
“没事吧？”
他忍不住嚎啕大哭：“马哥……刘耀文果然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疯子啊！”
“别哭……”
“马哥，你要替我报仇啊……”
男人细心替他擦拭泪水，就在宋亚轩全身放松、全心信赖自己，男人道：“我可以替你报仇，但你要告诉我，宋树立是谁？他为什么要模仿成丁程鑫的样子？又是怎么和楚玲玉合作的？为什么要骗我……”
他知道了？
宋亚轩浑身颤抖，惊恐万状看向那浅笑的男人。
“我……我……我我……”
“想清楚再说吧。”马嘉祺低低喃喃，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刘耀文是精神病，脑子有问题，他就算杀了你、折磨你、把你一片片割下来剁碎了，也不会判罪，你知道吗？他今天从病房跑出来是意外，如果再有管不住他的时候，我也无可奈何。”
他嗓音轻柔又温和，落入宋亚轩却淬着毒。他浑身都冷，冷得刺骨，冷得冻魂。
他想跑，想离开这里，但他一个高位截瘫的废人，他能去哪？
“我、马哥……我是无辜的……这一切真的和我无关的，是楚玲玉找到我，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
“嘘。”马嘉祺将修长的指尖压在唇瓣上，低低道，“你慢慢想清楚，时间还长，在你想清楚之前，刘耀文随时都能找到你。”
“我要离开！”
“你不能。”
“我要离开！”宋亚轩吼得撕心裂肺，“你这是非法禁锢，我要告你！我就不相信整个医院里没有一个人正常人！”
马嘉祺眼神很温柔：“傻瓜，你说出去谁信呢？”
谁信呢？
谁信？
是啊，在他车祸之后，马嘉祺对他无微不至，情深义重，这样的人谁会怀疑？
“还有。”男人笑道，“你知不知道刘耀文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敢问，怕得到恐怖的结果。
“因为你也病了，你也有精神分裂，所以你们是病友。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谁会相信呢？”
“我不是！”宋亚轩哭了，眼泪混合着血水，“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
“你是的……”男人起身用身前的手绢擦拭触碰过他的手，将手绢如同垃圾般丢掉，“你一直都是。”
“啊！我不是！不是！救我！救我！”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事情的真相。”
他怎么能说？说了就没有活路了啊！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我总会留着你的性命的，但你只能作为一个精神病人活着。”
“啊！我不是！我不是神经病！不是！”
尖锐的叫声传了出去，医生护士们先后跑了进来就，为首的护士一句话就打得他溃不成军。
“宋先生又犯病了，准备镇静剂！”
“天啊，这张脸……”
主治医生道：“宋先生又自残了吗？”
“是隔壁病房的病人，他跑出来了。”
“宋先生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有自杀倾向，马先生，我们还是采取强制措施吧。”
宋亚轩尖叫：“我没病！是马嘉祺！马嘉祺是个魔鬼！”
人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宋亚轩，马嘉祺说的对，没人相信他，毕竟马嘉祺如此深爱宋亚轩啊。
他们堵住他的嘴巴，压住他的双手，将镇静剂推入他的身体。
他意识渐渐模糊，死死盯着男人完美挺拔的身影，脑海浮起念头……
可怕，他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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