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感觉自己要死了，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醒来之后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伤口，一旁护士们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同情和恐惧，就仿佛他是什么毒物一眼。
这日他握住马嘉祺的衣摆，低声道：“马哥，我和阿程哥，你到底爱哪一个？”
男人轻轻拂过他的鬓角，道：“你遇到车祸昏迷，我才明白自己的心。一旦真正面临失去，人才能知道什么对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
宋亚轩枯槁黯淡的脸上冒出红光，正想开口，马嘉祺电话响起，他看了眼道：“是母亲，你等我一下。”
宋亚轩眉心一蹙，听到男人无条件地答应电话那头马母的要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替您将蓝海之星拍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问：“她经常向你要东西吗？”
“那是母亲，她要自然是要给的。”
“可是……”
“没事的，如果是你要，我也一样会给，你早日康复，我带你去参加珠宝拍卖。”
他笑得十分温和。
“不仅如此，等你康复了，我把钱都交给你管理好吗？”
“马哥……”
“如果我们结婚了，就是夫妻，管理财产也在情理之中。”
宋亚轩的心甜得如同灌了蜜，嘟囔道：“那蓝海之星要多少钱？”
“不贵，两亿吧。”
“两亿？”
“这么贵，太过分了！”
“没事，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好……马哥路上小心……”
马嘉祺走后，宋亚轩让护士给自己削苹果，护士脸色发白不敢靠近，他当即发怒：“你们不想干了吗？快滚过来！”
“是，宋少爷。”
他吃了药睡下，隐约听到有人议论。
“他还真把自己当总裁夫人？如果不是总裁对他好，他早就一文不值了。”
【无女化】
“就是，一个神经病而已，也不知道总裁爱他什么。”
“别说了，小声点，被总裁知道不得了……”
他恍恍惚惚地想，神经病说的到底是谁呢？
——
离开病房回到车上，马嘉祺脸上的笑意悄然沉寂，林特助上前汇报工作，抓紧一切时间，马嘉祺的判断、回复极为准确、精练，让林特助不得不佩服。
等一切处理完，男人抬眸道：“查到了吗？”
“时间相隔太久了，而且有心之人故意隐瞒消息，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而今最关键的点都被人抹去了，一查不到给马楚明捐献肾脏的人，连当初的匹配记录都不见了；二找不到当初给丁少爷做手术的人；三查不啊夫人为什么要和宋亚轩这种人合作。
“先生……”
“怎么了？”
林特助踌躇再三，还是坦言道：“虽然这些没查到，但我们找到刘耀文了。”
他猛地抬头：“在哪？”
刘耀文是除了林特助之外，最后一个见过丁程鑫的人。
“远山医院。”
“远山医院？是我知道的那个？”
“对。”
“刘耀文是被刘家人送进去的，进去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而今时好时坏的，您要去看看他吗？”
男人沉默，良久后颔首：“去。”
“好，我替您安排。”
——
翌日，马嘉祺身着一袭浅灰色西装来到了远山医院，很快就获得医生的许可，见到了神情呆滞的刘耀文。
他身着特殊的病号服，四肢都无法自由舒展，如同一具等待枯萎、死亡的木乃伊。
他歪着脑袋看马嘉祺，脸上并无情绪波动，只咧开嘴角笑着：“会后悔的，你和我……我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眼瞳轻缩起，这番话是他最后致电给他曾说过的。
主治医生道：“马先生，病人的病情时好时坏，还有一定的攻击性，您小心。”
男人点头，迈步走到刘耀文面前，低声道：“想替你妹妹报仇吗？我把宋亚轩交给你，怎么样？”
他麻木僵滞的眼神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双眼看向马嘉祺，艰难道：“真……真的吗……”
“真的。”
……
“只要你告诉我，五年前你和丁程鑫到底去哪里做的手术？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掉的……”
若非因为孩子，他也不会发疯一样针对刘耀文和刘家，也不会怀疑丁程鑫不爱他，更不会和他错过了这么多年……
“孩子？孩子……”顾祁峰喃喃，魔怔般接连道，“阿程哥……别哭……阿程……我心疼……阿程……”
“阿程哥，对不起，对不起……”
“阿程，我应该保护好你的……阿程……”
马嘉祺脑袋如针刺一样痛，心里更是堵了一块巨石，压得他无法呼吸。
他的阿程哭了！
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无法在他身边，竟然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一切。
他双眸猩红，一把抓着刘耀文疯狂摇动：“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刘耀文！”
一旁的主治医生吓死了，连忙上前阻止马嘉祺。
这都叫什么，刘耀文和马嘉祺，到底哪一个才是精神病人？
马嘉祺一拳砸在刘耀文脸上，夺过护士们托盘里的药灌入对方的口中，后者被噎得浑身抽搐，可看着马嘉祺的眼神却带着疯狂。
马嘉祺读出了他的深意。
——“你活该！”
——“你活该啊马嘉祺！”
——“我们都是罪人！”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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