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愣了下,他该有多么可怜，才会沦落到被一个疯子怜悯的地步？
他嘴唇干裂,艰难地扯开笑容：“怎么了？”
“马嘉祺跟宋亚轩订婚了，就在今天。”
言罢,刘耀文起身离开,把丁程鑫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夜里……
他一定是到了极地冰原吧？
否则他为什么会这么冷？
身冷心冷,连同血液和呼吸都带着冰凉,冷得他恨不得把身躯深深埋进泥土里,让一切的冷意随着他的心脏脑一起腐烂溃败。
他想哭，但他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他的生命已快到尽头了,连流泪的力气似乎都带着祈求。
——
翌日深夜,刘耀文又来了。
当着他的面,再次拨通马嘉祺的手机,只是依旧无人接听。
如此这般来到了第六页,那通电话终于再次被接起。
对方的语气是刺骨的寒。
“还有事？”
“马嘉祺，你真不准备拿宋亚轩来换丁程鑫？你当真不在乎他的死活？”
马嘉祺似乎厌烦一般,悠悠开口：“你告诉丁程鑫，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像他这样的人,一千个都抵不了阿宋的一根头发。还有你,刘耀文,想演戏,就换一个人绑架他,你？呵呵……”
刘耀文病态似的笑着, 幽冷缓慢。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
“无论你是不是在说谎，我都不在乎。”
“丁程鑫说你早已不是他从前的马先生了,更不会为了他伤害宋亚轩。我从前是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电话那头的马嘉祺点了一根烟,头颅后仰在黑暗里,吞云吐雾，格外性感。
“嗯,所以,还有事吗？”
刘耀文被对方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
“马嘉祺！”
“我和你兄弟一场！你明知道宋亚轩是撞死我妹妹的凶手,我已经家破人亡,妹妹是我唯一的家人和救赎！你为什么还要保宋亚轩,就因为他长得像过去的丁程鑫吗？”
“他不过是……”
“闭嘴。”
骇得刘耀文心头微颤.
“马嘉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当真不后悔？”
马嘉祺挑起眉峰,落地窗外的亿万灯火也照不了他的眼,极其的黑与暗。
“后悔什么？后悔不去用一个天真无邪的宋亚轩换一个丁程鑫吗？你告诉他，对他,我已经腻了,因为他早已不是我心中那个善良可爱的男孩了,他和你一样,只是沟渠里肮脏臭恶的老鼠,未达成目的可以泯灭良心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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